但是,卻沒了昨日的氣焰。
她問錦書:「蕭王妃,你的侍女昨天說的那個話,是真的嗎?」
錦書道:「你腦子裡確實有癰腫,但說你能活半年還是八個月,是有些武斷的,我表妹說得不嚴謹。」
「武斷的意思,是指哀家未必能活得過半年,還是能再多活些日子?」
她縱然盡力平靜,眼底還是有些恐懼升起。
「很難說,我沒有檢查得太清楚,但可以確定的是確實有這個病,而這個病很危險。」
她望著錦書,「如果哀家向你求醫,你願意醫治哀家嗎?」
錦書直言,「就算我願意醫治你,治好你的可能性也極低,而且治療過程是很危險,開顱,把你的腦袋打開,切除癰腫,這弄不好也是要命的。」
「打開腦袋!」她笑了笑,笑容有些冰冷,「蕭王妃是想替攝政王除掉哀家啊。」
錦書都氣笑了,「你如果句句不離這個,實在沒有談下去的必要,拓跋太后,我們現在說的是你的病,你問我能不能治,我只告訴你我專業的診斷,因為治癒的可能性太低,整個治療過程包括開刀和一些療法,這個療法起碼持續半年,治好了你,興許能得你一句感謝,治不好你,你死在了北州,對我燕國,對我和殿下,都是極不好的影響,所以,我不會給你治。」
拓跋太后嘴唇顫抖了一下,「所以,哀家必死無疑?」
錦書道:「我建議你回國,然後找你們的太醫用針灸或者是散結方子,持續服用一段日子,看看是否有效果。」
拓跋太后說:「哀家頭痛已經有很長一段日子,太醫診斷,說是氣血不通,或是長了癰,但長在什麼地方他們不知道,每天針灸,用藥,甚至哀家一路過來,太醫也是有隨行的,沒有效果,哀家身體越來越差。」
她抬起頭看著錦書,眼底有一絲祈求,「如果說,哀家這一次來單純只為求醫,沒有別的意圖,你會不會給哀家治病?」
第859章 挺無恥
錦書移開眸子,忽略她眼底的祈求,「我還是那句話,風險很大,我沒有把握治好你,你很大可能會死在手術台上,而且,開顱療法你也同意?這療法,難你不覺得危險嗎?」
「危險!」拓跋太后臉色無奈,又悽惶,「但如果不治療,哀家只有半年的命,甚至還可能半年都沒有,對不對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