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武吩咐好僕人之後,就坐在了二姨的身邊,兩人對視一眼,態度頗為親密。
像……像一對夫妻。
二姨看著郭先生,眸光欣慰,「你如今跟往日大不一樣,整個人充滿了自信,在北州看來過得甚是安穩。」
「大家和睦相處,日子自然過得好,二姨……這位是?」他看向阿武。
二姨很乾脆地承認,「你二姨夫,他叫阿武,我們從海上回來便成親了,沒辦婚禮。」
郭先生訝異得很,但他尊重二姨,便對著阿武喊了一聲,「二姨夫。」
阿武微微頜首,算是應下了。
二姨與他說:「他是我長姐的兒子,之前跟你說過的,叫果果,如今在蕭王殿下身邊辦差,大有出息。」
阿武露出敬佩之意,朝郭先生拱拱手。
二姨繼續說:「這位是果果的朋友,大敏先生,也是蕭王殿下身邊的人。」
阿武又拱拱手,卻依舊是一言不發的。
從他的舉止神態,可以看出阿武是個啞巴。
郭先生不會因此輕看他,身有殘疾的人,未必就不是正人君子。
只是,之前二姨的來信從未提及此人,可見才認識不是很久,二姨從不做魯莽的事,為何在婚事上如此草率?
二姨知道定必是要解釋一番,便對阿武說:「我要留他們二人用膳,你去廚房準備幾道菜,再買一壇好酒。」
阿武點頭,起身離開,離開之前還對兩位先生點頭致意。
下人上了茶,茶湯看顏色聞香味,也是普通的貨。
再看這宅子雖算是大的,卻沒置辦多少家具,屏風是富貴竹圖案的大眾樣式,二姨的日子過得很樸素。
「二姨,你怎麼認識他的?認識多久了?可有了解過?他家世如何?家中有什麼人?」郭先生迫不及待地問。
二姨笑笑,眉目里透出溫婉,「我見過他兩面便決定成親了,他家中有什麼人我不知道,但是可以肯定一點,他沒有成親,是我們燕國人。」
郭先生猛地站起來,「才見過兩面就嫁給他了?二姨,這未免太草率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