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嘴說道:「你一個女子來湊什麼熱鬧?走開走開,別擋在這裡。」
柳桑寧卻正色道:「大人這是什麼話?張貼出來的告示上說,尋懂番邦語之人,並未說不許女子參考。我懂番邦語,想要報名參考,有何不可?」
「哪有女子來做官的?!」吏員不屑說道。
正巧這時有一男子過來報名,吏員翻開報名冊,直接就讓他登記了姓名與籍貫等,隨後就將報考條遞給了男子。男子拿了報考條轉身就大步離去。
全程十分順暢,花費的時間還不足柳桑寧幾句話的功夫。
吏員一抬眼見柳桑寧還沒走,便不客氣說道:「科舉、考試做官這都是男子的事,你趕緊走吧!」
柳桑寧心中惱怒,她擰眉:「誰說沒有女子做官?後宮的女官,還有太醫院的如太醫,國子監的文博士,哪個不是女子?你說這話,可是瞧不起那些女官?」
吏員被柳桑寧的話堵得半天回不過話來,等他反應過來,難免有些惱羞成怒。
他呵斥道:「你個小女娘少在這兒搬弄是非!我何時說了瞧不起女官?!」
「呵。」柳桑寧笑了,「如今大人可是親口承認,咱們大雍是有女官的了。既是有女官,那我便能報名。」
「大雍從未有女子考官之先例!」吏員自是不肯,高聲駁斥。
柳桑寧則比他更大聲:「大雍也從未有律例說過不許女子考官,只許男子考官!若是大人能找出此律例,證明只許男子考官,那我便不再囉唆!」
兩人的爭吵已經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,路過的百姓也有不少人駐足圍觀。不少人只是想湊個熱鬧,但聽得二人為男子女子考官之事爭吵,也覺得有些樂趣,不由在一旁起鬨。
柳桑寧眼睛一轉,轉身就衝著圍觀百姓吆喝起來。
「大家來評評理,咱們大雍律例從未說過不許女子考官。如今鴻臚寺廣納人才,招的是會番邦語之人的像胥,我既會番邦語,自是有資格報名。可這位大人卻攔著我不許,字字句句貶低我為女子,所以才百般阻撓。可這世間,人人皆是女子所生,緣何女子便要低人一等?!」
她這話一出,當即就有別的婦孺不樂意了,立馬聲援柳桑寧。
柳桑寧見已有了勢,她便趁熱打鐵,繼續說道:「太醫院的如太醫,雖為女子,卻敢孤身一人前往疫城,平息了三座城池的疫病,阻斷了疫病往咱們長安來,保全了無數人的性命!國子監的文博士,博學多才,她教出來的學生中進士者少說也有數十人!難道她們身為女子,就沒有於國於民的功績嗎?難道她們就比同職的男子差嗎?!我們生來為女子或男子,皆不是我們能決定的。難道我們有一身本事,卻要因為這不能自身決定之事就不能報效國家不成?!」
話里提到了具體的例子,尤其是那位如太醫,這讓不少人回想起當年聽聞疫病時的恐懼,又聽聞有一位女大夫平息此事的震驚與感激。當年,如太醫也是因此事才破格被皇帝提拔到了太醫院當太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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