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抬頭怒目而視:「誰!誰敢襲擊老子?!」
眾人也跟著抬頭,便瞧見了坐在二樓便往樓下瞧的王硯辭。柳桑寧看得一怔,忽然有些忐忑起來。她與哈里耶在街上鬧起來,也不知被王硯辭看去了多少。王硯辭該不會因為此事,對她有什麼不滿吧?
柳桑寧還記得上次在馬車裡王硯辭說的話,不免擔心他覺得自己太能闖禍,以後會連累鴻臚寺。
正在她惴惴不安時,就見王硯辭溫潤一笑,姿態有些慵懶,說道:「不好意思,手滑了,摺扇不慎掉落,哈里耶王子沒事吧?」
哈里耶怒氣沖沖:「你是不是故意的?!」
王硯辭一臉無辜:「真是不小心滑落的,王子怎可張嘴就污衊在下呢?也是,王子不是我大雍人,或許對我大雍律例並不清楚。故意污衊四品以上朝廷命官者,輕則流放,重則斬首。不巧,在下乃從三品,正好在四品之上。」
說完,他又道:「王子若是不信,可去問問番坊判官。若是還不信,亦可去京兆府問問府尹。」
他幾乎是將哈里耶的話都堵完了,柳桑寧聽得有些想笑,可她知道這會兒可不是她笑的好時候,於是憋得很不容易。
哈里耶對王硯辭自然是印象深刻,上次也是因為他的出現,導致情況急轉直下。他後來知道了王硯辭是誰,自然也清楚最好不要招惹他。大雍皇帝跟前的紅人,傻子才會故意與他作對。
王硯辭瞧著還像是真心相勸的模樣,說道:「哈里耶王子,聽聞你來大雍是為婆娑國採買而來。既有要事在身,就莫要將時間浪費在無關緊要的事情上。否則要是再進了大牢,你又有幾個五日可關呢?」
王硯辭始終說的是婆娑語,旁邊的百姓們都是聽得一頭霧水,沒人聽懂,除了柳桑寧。
見哈里耶變了臉色,柳桑寧這會兒明白過來。先前哈里耶氣焰囂張說判官根本不敢拿他怎麼樣,她還以為是判官怕得罪婆娑皇子,所以將他放了。可依著王硯辭這會兒的話,判官根本就沒有放他走,而是按著律例將他拘了五日。
想到這,柳桑寧忍不住輕輕笑出了聲。
哈里耶只覺得顏面盡失,而讓他到此地步的人……他扭頭惡狠狠地盯著柳桑寧,似乎要將她生吞活剝了一般。
這時王硯辭說道:「柳像胥,勞煩你替我撿一撿摺扇。」
柳桑寧聽懂他的言下之意,連忙彎腰將摺扇撿起,又故作禮貌地沖哈里耶行禮。隨即小跑著進了茶樓,往二樓雅間走去。
等到柳桑寧抵達二樓雅間時,哈里耶已經離開了原地。他人高馬大,步子邁得很寬,不一會兒就消失在了街道上。
柳桑寧將摺扇遞還給王硯辭,餘光確實往外瞧,見哈里耶的確是不在了,心裡頭才鬆了口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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