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桑寧看了眼周圍,確定無人後,她才開口:「袁像胥,你今日天竹的官信翻譯,有一處錯了。」
第36章 中間人
袁碩有些愕然,天竹語其實不是他最擅長的番邦語,只是最近天竹國官信增多,他又懂天竹語,所以才分擔了一些。但也正因如此,所以他翻譯天竹語時才會更謹慎小心,柳桑寧說的那封官信他還沒有翻譯完,可也是認認真真對待的,他自認十分小心,應當不會有錯。
可柳桑寧從不是這樣多管閒事之人。若不是先前和王硯辭一起去老鼠坊探望過他,有了些許矯情,柳桑寧恐怕不會提出來。況且她將他特意拉到一旁才說,很顯然是為了給他留顏面,不想讓其他人知曉他出了錯。
這份替他考慮的心,袁碩是領情的。
更何況,柳桑寧還是王硯辭親口誇過的翻譯從未出過錯的人。
於是袁碩一拱手,用請教的語氣問道:「不知是何處出了錯?」
柳桑寧小聲說出一句天竹語,袁碩聽出那是他官信中的一句。隨後他又見柳桑寧攤開自己的掌心,在掌心處寫下一個天竹字。
她道:「便是此字翻譯錯了。」
袁碩一怔,有些不解:「這不就是「需」字嗎?」
這不是一個難字,袁碩一眼就認出來,他更不覺得自己會在這種簡單的字上出錯。這種字都錯了,那他水平得有多差?袁碩雖不知柳桑寧的實力究竟有多高,但他卻相信自己是剩下的人中番邦語能力最強的。
只是在報考時,柳桑寧曾與他說過話,那會兒他告訴柳桑寧自己只會一門番邦語,而他確實在報名時也才報了一門。但經過這兩個多月的相處,他相信柳桑寧已經很清楚他會三門番邦語了。
只不過十分精通的只有兩門,天竹語剛好是他不精通的那門。可他的不精通,卻也不至於在一些簡單的字上出錯。
柳桑寧又看了眼像胥科門口,見沒有人注意兩人,這才又繼續說:「這個字在天竹語裡是個多意字,「需」與「須」用的是同一個字表達。你今日這句,應當翻譯作「須」。雖說這兩個字讀音一樣,意思卻差了許多。袁像胥,你是讀書人,你自是明白的。」
袁碩聽柳桑寧這麼一說,幾乎是頃刻間就明白過來她的意思。他這才恍然大悟,明白她為何說自己翻譯錯了。雖然這個字普遍都是翻譯為「需」,可確實也是「須」字,用在必要的時候,這兩個字之間的差距是很大的。
他回想了一下整封官信的內容,頓時變了臉色。
柳桑寧看他的表情,不由再提醒了一句:「袁像胥,雖只是一字之差,但失之毫釐謬以千里,你定懂得。」
她倒沒想過要袁碩感激她,她只希望袁碩不會覺得她多管閒事才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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