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硯辭忽然又想到:「柳桑寧也去了?」
「自然是去了的。」長伍有點頭,「這事兒能成還多虧了柳娘子替徐司丞張羅呢。若不是柳娘子說服了袁碩和劉沖,讓他們去說動其他像胥,今日這頓飯還不一定吃得成。我瞧著柳娘子為了讓徐司丞早日融入像胥科,可謂是煞費苦心了。」
聽到柳桑寧為徐盡歡張羅此事,王硯辭的眉頭不自覺就皺了起來。他手指在桌面上無意識地輕輕敲了兩下,忽然發問:「那為何沒有請我?」
「啊?」長伍一時半會兒還沒轉過彎來。
王硯辭卻已經起身,一甩袖袍道:「我乃徐司丞上官,像胥科先前無人管理便一直掛在我名下好一段時日,今日既是他設宴要拉近與像胥科眾人之間的關係,我這做上峰的,自然也要替他吆喝幾分。」
說完,王硯辭邁步往外走去。
長伍一愣,隨即趕緊小跑著跟了上去。
此時,竇家樓廂房裡一片熱鬧,這是竇家樓最大的一間廂房,能擺下兩桌席面。這會兒大家正在一起行酒令,玩得不亦樂乎,時不時就能從包廂里傳出笑聲和起鬨聲。
這會兒玩的是飛花令,王硯辭剛到廂房門外,便聽到裡頭柳桑寧說道:「忽有落花入心來。」
話音剛落,就聽得有人笑著說道:「柳像胥,你這句莫非是意有所指?該不會是有心上人了吧?」
大傢伙聽了都哈哈大笑起來,有些人還打趣地起鬨,非讓柳桑寧說出心上人是誰。柳桑寧如今反倒是有些不習慣他們與自己的親近,這會兒被起鬨得很是不好意思。
她連連擺手,道:「不是不是,我……」
話還沒說完,就聽見廂房門口傳來動靜。門被人推開,王硯辭的臉出現在眾人眼前。
屋子裡頓時就安靜下來。
大家都愣了好一會兒,還是徐盡歡先反應過來,他連忙衝著王硯辭一拱手,其他人也紛紛起身對他作揖,嘴裡說著「見過王大人」。
柳桑寧卻覺得王硯辭的眼神盯在了自己身上。
她眨巴了兩下眼睛,不知道王硯辭方才看自己那一眼是什麼意思。看著似乎有些生氣,又似乎有些懊惱?她不由憂慮幾分,莫不是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又得罪了王硯辭不成?
「大家不必拘束。」王硯辭見所有人這會兒既不敢言笑,又不敢喝酒吃菜,也有些後悔自己的衝動。可瞥見柳桑寧還一副迷糊迷茫的模樣,甚至還是挨著徐盡歡坐的,他就又覺得心裡堵得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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