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盡歡也有些困惑地看向柳桑寧,他也從未聽過古羅剎國。
王硯辭道:「古羅剎國是一百多年前的一個西部小國,後來整個國家覆滅,羅剎族被滅族,世上再無羅剎國的蹤跡。而且這段歷史還被抹去,只有從零星的野史或是口口相傳的某些傳聞中才能窺見一二。」
「那王大人是如何知曉的?」魯深元立即問道。
王硯辭瞥了他一眼,然後說道:「我兒時家中曾請過一位老夫子,那位老夫子年輕時走南闖北,聽過無數的故事,也見識過無數的人,他同我說過一個關於古羅剎國的故事。只是那會兒我年幼,只當是一個故事來聽,從未想過這個國家是真的。」
說到這兒,他看向柳桑寧:「今日聽柳像胥提及,我才想起來這個國家。」
這下,三個人都看著柳桑寧,柳桑寧知道他們想問什麼,於是說道:「摩羅大師這些年收集了不少古籍,其中有一本古籍是他遊歷婆娑國時得到的,正是古羅剎國文字。那位擁有古籍的老者,認識羅剎族文字,他教會了摩羅大師。摩羅大師將這本書帶來了長安,我在他那兒看過,也從他那兒學習了羅剎文。」
徐盡歡與魯深元都聽得有些驚訝,魯深元不由道:「你與摩羅大師關係竟如此親近?」
魯深元是知道摩羅大師的,那可是有名的番邦高僧!
柳桑寧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:「我……應該也算他半個弟子吧。幼時我去靜安寺與摩羅大師初見,他覺得我有慧根,之後我便時常去找他玩。玩著玩著,就從他那兒學了不少東西。」
雖然從未正式拜過師,可在柳桑寧心中,摩羅大師就是她的師父。
「原來如此。」魯深元看著柳桑寧的目光稍稍放鬆了些許警惕。他又道:「這封信乃是請像胥翻譯之後的信,這些羅剎文因像胥不識得,所以才保留未有翻譯。」
說到這兒,魯深元對一旁的手下示意,讓他們將原件拿來。
柳桑寧只覺得額頭跳動了幾下,心中頗有些無語,原來這魯深元這麼防備他們,竟是連信的原件都不肯拿出來。若不是她認出羅剎國的文字,估計原件魯深元是不會拿出來的。
他究竟在防備什麼?難道還在懷疑她與此事有關?
柳桑寧壓下自己的猜測,心想只要他們能儘快破案,就定能還她清白。
王硯辭正在看原件,他手指在紙上摩挲了一下,又拿起來對著光看了一會兒。大家不知道他在看什麼,倒是柳桑寧也跟著盯了一會兒,倒是發現了端倪。
「這是新墨。」柳桑寧忽然開口,她眼睛微微瞪大,「看起來像是這兩日剛寫下的信,可落款卻是上個月。」
王硯辭讚許地看了她一眼,又道:「不光是新墨,這紙也不對。」
他將紙遞給了魯深元,嘴上說道:「這種紙是婆娑國皇室慣用的麻紙,摸起來會比普通的百姓用的麻紙要細膩一些,在紙張的中間,會有一條細細的微微凸起的線。」
魯深元摸了下,發現真是有那條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