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硯辭聽得握著摺扇的手一緊,他道:「叫他過來回話。」
「少爺,要不要帶回去審問?這裡人多眼雜。」長伍提醒道。
王硯辭卻搖了頭:「不妥,帶出去難免容易被人瞧見,反倒引人懷疑。倒不如就在這兒,趁著人聲嘈雜,將想問的問了。」
頓了下,他又問:「隔壁廂房……」
還沒等王硯辭說完,長伍立即道:「少爺放心,隔壁廂房也叫咱們的人包了下來,不會有別人。等會咱們會有幾個兄弟過去大聲喝酒說話,想來定能蓋過咱們屋子裡的聲響。
聽得長伍這麼說,王硯辭這才放下心來。
那下屬有些擔憂道:「主子,那人好酒,幾杯酒下肚感覺就能跟人掏心掏肺。不過他酒量不大好,酒品也有些差,需得多忍耐些。而且……他那些話聽起來也像極了酒後說大話,是真是假還沒法確認。」
下屬這是怕王硯辭對那人希望過大。
「無妨,先將他帶來。」王硯辭說完,端起茶杯喝了口茶,壓下心頭的那股衝動。
下屬應下,不一會兒就將人帶來了。
這人還是第一回 上二樓的廂房,他不免東瞧瞧西摸摸,稀罕的很。王硯辭使了個眼色,長伍便請人坐下,倒了杯醇香濃郁的酒。
「你說你親眼見過二十二年前慘案的行兇者?」王硯辭也不跟他繞彎子,單刀直入問出了口。
男人名為賴大頭,這會兒酒香味飄到了他鼻子裡,他端起來抿了一口,覺得好喝又全部喝了下去。他眼睛微眯,瞧著十分滿足的模樣。
「好酒啊!」賴大頭感慨。可並沒有回答王硯辭的問題。
長伍在一旁倒是很有經驗的模樣,他立即又給他倒了杯酒,並笑著說道:「賴兄弟,我們這兒好酒管夠,只要你能回答出我家主子的問題。」
怕他不信,長伍還從一旁箱子裡拿出幾個酒罈,每個都揭開蓋子給賴大頭聞了一下,只勾的他心痒痒。
賴大頭這樣的酒鬼眼睛都看直了,他想也沒想就直接說道:「我當年的確就是看到了那個行兇者。我記得,他頭髮是綁了許多簇小辮兒在頭頂,上面好像還墜著什麼花或是某種首飾?」
「還有呢?」王硯辭將其中一壇酒遞過去,幾乎是希望他可以不要停。
賴大頭接過酒,迫不及待喝了一口回答道:「還有?我想想啊。他好像背有些佝僂,像是一個駝子。」
駝子是對駝背之人的稱呼,一般會被成為駝子的人,都是背部有一塊明顯的突出,就像是背著一坨東西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