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個鴻臚寺今日都彰顯出一種分外的肅穆,大家不論是說話還是走路,都不自覺地放低了聲音。
此時此刻,像胥科已經被布置成了考場的模樣,有些像他們三個月前考試時的模樣。實習像胥們的考桌左右離得有接近兩臂之長,前後離得有一臂之長,若想要抄他人的答案,幾乎是做不到的。
考場上很安靜,只有考生們提筆寫字或是紙張翻動的聲音。
今日的考試乃是筆試,考的內容不僅包含了這些日子以來在鴻臚寺所做活計的方方面面,還包含了不同番邦語的試題。只不過番邦語的試題部分並不需要每個人全部都答,只需要答自己所會的番邦語便可。
為了公平和防止作弊,今日考上的考官。不僅有王硯辭親自坐鎮,還請了國子監與崇文館的官員前來監考。一個考場內,就有四個考官。
這無形中讓實習像胥們的壓力再次加大。
柳桑寧卻在拿到考卷的那一瞬間,就迅速投入到了考試當中。她的雙耳像是屏蔽了周圍一切的聲音,眼睛也好似看不到其他地方了,只能看到面前的考卷。
她奮筆疾書,其速度和專注力都引來了考官的注意。
王硯辭為了避嫌,卻是一眼都未曾朝她那兒看過。但他卻有觀察同場的考官,就見那幾位考官,都時不時朝一個方向看去,王硯辭不用去確認也知曉他們看的是柳桑寧。
上午場結束後,考官們紛紛去膳房用膳。但考生們卻只能留在考桌前,不允許交談,也不允許離場。飯菜則由老像胥們替他們送來,考場還會安排吏員當值,盯著他們不許任何人交流。一旦發現有人有交流,便立即將人趕出去並上報給王硯辭。
幾位考官坐在膳房裡,與王硯辭同桌用膳。其中國子監的成博士開口道:「這次鴻臚寺招進來的像胥,我瞧著有幾個資質不錯,文筆流暢,字也寫得不錯。我瞧著好幾個所寫內容言之有物,提及的一些雍番衝突處置方式也很有見解。尤其是那位柳桑寧,令我很是意外。沒想到她一個小小的女娘,竟也能同男子一般有見地。」
這話一出,崇文館的陸編撰也摸著鬍子點頭:「不錯,柳娘子的考卷我方才也看了,是不錯。」
說到這兒,他又想起什麼,道:「聽聞這柳娘子是柳青行的女兒?真沒想到,柳大人的女兒如此聰慧能幹。」
話語裡滿是欣賞之意。
一旁成博士又道:「只可惜是個女娘,就算是做了官,那也是不如男子便宜行事的。就算是通過了考核,將來恐怕也只能止步一個七品像胥,可惜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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