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硯辭當官十二載,自是想辦法去探過大理寺與刑部的檔案閣的,只可惜毫無收穫。若不是無意中聽人提及甲庫,只怕就連王硯辭自己都想不到甲庫里或許還留有一份當年的記錄。
甲庫這地方,非朝廷正式官員不能進入,進入之後,檔案的調取也是有限制的。官階低的官員能調取的檔案有限,許多都夠不著。七品以上,才稍稍寬鬆一些,越往上自是調取的權限越大。
袁碩沉吟片刻後,道:「咱們即便通過考核,也只不過是九品小官,能看的檔案有限。但好歹能進入甲庫,只要能進去,咱們便想辦法去拿到更多的檔案。」
說到這兒,他輕輕嘆了口氣:「原本以為柳桑寧應當能爭個七品,還想著等考核通過後,拉攏她為大人辦事。如今她這樣的情況,能不能留在鴻臚寺都難說了。」
正說著,遠處李慶澤三人用完了膳,起身往膳房外走。他身旁的劉贇,這兩日是越發地巴結他。就像是篤定李慶澤定能通過考核,日後還會步步高升一般。
一旁顧安嗤了一聲,小聲嘟囔:「我看他們三個定是最高興的,若是柳桑寧真被趕走了,他們三個就都安全了。唉,若柳桑寧真是以這樣的由頭被趕走,那她日後的名聲可就……」
「別說這些,吃飯吧。」袁碩出聲阻斷了顧安繼續往下說。
但袁碩三人未曾料到,等他們用過膳回到像胥科時,王硯辭柳桑寧與徐盡歡三人,竟都出現在實習像胥的工房裡。
實習像胥們一個個都忐忑不安起來,互相看了彼此一眼,有些不明白王硯辭他們這是要做什麼。旁邊工房裡的老像胥們,也有人大著膽子探頭過來看。
王硯辭卻只淡淡說了句:「所有人,都去外面院子裡。」
這話不僅是對實習像胥們說的,也是對老像胥們說的。大家得令,一個個不敢吱聲趕緊去了院子裡,自發地站成了左右兩支隊伍。
柳桑寧與徐盡歡則是隨王硯辭到了走廊下,他們倆退到一旁,等著王硯辭繼續。走廊里不知何時放了一把椅子,此刻王硯辭自顧自地坐下。
「今日將大家召集在此,是為了前幾日徐大人與柳像胥之事。」王硯辭坐在椅子上掃視著院子裡的像胥們,見人群有些許騷動,他繼續道,「此事誤會極大,但好在已經全部查清。原本想著,既是案子,定是要交給有司衙門處置。可轉念一想,這事關咱們鴻臚寺的顏面,與其鬧到他處,不若自行處置。」
王硯辭這麼一說,不少人心都跟著提起來。有些人則是覺得有些興奮,一雙眼睛一個勁兒地往柳桑寧與徐盡歡身上瞟,好似已經篤定他們倆定是有什麼。雖說王硯辭已經作保,說那日他與柳桑寧在一起。可誰知道是不是有什麼王硯辭如今才發現的真相呢?
王硯辭也不管眾人心中如何想的,他摺扇往手裡一拍,發出一聲悶響,不一會兒就見長伍拎了兩個人上來,正是那兩個夥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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