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約是平日裡乾的便是陪人說話逗趣兒的活兒,這會兒就連說這件事,也講究個韻律節奏。夢燕停頓了一下,吊起了他人的胃口才又開口繼續:「他叫我去旁邊的廂房,偷一位女娘身上的肚兜。說事成之後,等他結束了鴻臚寺的考核,便會替我贖身迎我過門做妾。」
聽到夢燕這麼說,顧安立即面露鄙夷之色,在心裡啐了劉贇一口。
「像奴家這樣的人,好些的便是等年老色衰了,自己拿出畢生積蓄贖身離開。差些的,便是老了也只能留在樓里做苦役。能嫁人,哪怕是做妾,那也算得上是頂好的歸宿了,更何況還是嫁給官宦做妾?」說到這兒,夢燕眼角露出些許自嘲,「劉郎這般承諾我,我便心動了,替他做了這事兒。只是當時我並不知他為何要拿這肚兜,還以為他是心系那位娘子,才有了這等想法。」
「你、你胡說!」劉贇這會兒掙紮起來,「你定是收了柳桑寧的銀兩,所以才來污衊我!」
一直沒吭聲的柳桑寧聽到劉贇的指責都氣笑了。
她冷冷道:「我為何要污衊你?我若是污衊,那也得污衊一個令我忌憚的對手。就你?你配嗎?你番邦語只精通一門,另外學的都不過是皮毛罷了,我為何要將你當成對手?」
劉贇沒想到柳桑寧會這般直接,頓時氣得臉發紅,隨後又紅轉黑。
「口說無憑,不能定我的罪!」劉贇嘴硬道。
夢燕卻不急不慢:「大人,我有證據。」
說著,她從袖袋裡拿出一枚玉佩,在看到那枚玉佩的瞬間,劉贇如同被雷劈了一般。
只聽夢燕道:「那日劉郎與我春風一度,我擔心他出爾反爾,便自己多留了個心眼,趁他睡醒前偷偷藏了一塊他的隨身玉佩,這玉佩上刻著他們劉府的印,只需找個劉府的人過上一眼,便知真假。」
話音剛落,劉贇整個人癱軟在地,面如死灰。
第70章 此事已了
證據確鑿,人證物證皆在,劉贇深知自己辯駁也是無濟於事。
他整個人頹然地癱坐在原地,只覺得臉上有冰涼之感,抬手一抹,竟是不知何時落了淚。此時此刻,他心中升起巨大的惶恐與悔意,他覺得周圍的同僚看著他的眼神都透著一股冷漠的憐憫。
就連他平日裡狗腿子一般跟著的李慶澤,不知何時往後退了兩步,離他更遠了。
柳桑寧從走廊下走到他跟前,居高臨下看著他,問道:「你為何要這麼做?我與你無冤無仇,你竟如此害我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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