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時候死無對證,逃脫的機率就大大提升了。
「王大人說得在理。」京兆府尹聽了連連點頭,「既如此,不若今日我們便當毫無收穫,兩位大人出了我這京兆府的大門,也要裝得苦大仇深些才是。」
聽到京兆府這麼說,柳桑寧又想到些別的,她道:「今日大柱入京兆府並未叫蘭金坊的人瞧見,這會兒對方應該還未察覺。咱們等會將大柱悄悄送出去,讓他回到家中,不可露餡兒。」
王硯辭頷首:「如此才不至於叫人起疑。」
「這件事好辦。」京兆府尹一口應下,「只是那大柱我瞧著嚇得不輕,也不知會不會做出什麼不該做的舉動……」
「他不敢的。」柳桑寧說道,「他已經嚇破了膽,嚇破膽的人反而不敢逾矩。」
京兆府尹聽了覺得有些道理,正準備說些什麼,又聽柳桑寧道:「兩位大人,不若等會出門時,咱們演場戲吧?」
柳桑寧跟在王硯辭與京兆府尹身後,三個人頗有些步伐沉重地出了京兆府的大門。王硯辭的馬車就停在京兆府門口,京兆府尹送兩人上馬車時,站在馬車前滿臉愁容,說道:「聖人命我等三日內破案,如今毫無頭緒,可如何是好?」
王硯辭擰著眉,說出來的話卻是在安撫京兆府尹:「府尹大人先別急,還有兩日,定能查出些什麼來。」
「若是查不出呢?」京兆府尹壓低聲音問。
王硯辭看了周圍一眼,朝著京兆府尹方向靠近了些,低聲道:「查不出自也有查不出的法子。府尹大人,咱們怎麼可能會有查不出的案子呢?」
京兆府尹一愣,隨即像是明白了什麼,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。隨即嘴角帶了笑意對王硯辭說道:「還是王大人高見啊。」
說完又寒暄了幾句,王硯辭便同柳桑寧一起進了馬車,離開了京兆府。
馬車裡,柳桑寧都忍不住對王硯辭豎了豎大拇指:「謹行兄演技不錯,府尹大人相比起你,還遜色了些。我瞧著他那神色,顯然是緊張的。」
「緊張有緊張的好。」王硯辭瞥了柳桑寧一眼,「我們不正需要他緊張嗎?」
柳桑寧愣住,隨即笑了:「是啊,還真是剛好呢。方才你同府尹說話的角度也極好,若是這會兒周圍真有人在京兆府附近守著,只怕對方已經信了咱們毫無頭緒了。有謹行兄最後那句,只怕對方都已經認定咱們無能,查不出案子已經準備找替罪羔羊了。
柳桑寧還是頭一回做這樣的事,語氣里透著些興奮。
王硯辭適時開口:」別高興得太早。若此紋樣咱們弄錯了, 找不到它的來源的話,此案恐怕真要成懸案了。「
就如二十二年前那件案件一般,最後不了了之。
「放心,我回去就立馬確認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