頓了下,他又道:「我已叫人仔細問過良不言那鴿子的模樣,大約是西部的一種灰鴿。這種鴿子並不擅長長途跋涉的飛行,它們的飛距很短,體力很差。但有一個很大的優點,便是極為認主,且認了的路絕不會飛錯。不過它們……」
「它們只能認一條路。」沒等王硯辭說完,柳桑寧接過了它的話,「我知道這種灰鴿,它們最早是西部獵人進山時用來與家人聯絡的,那些灰鴿認識從森林回家的路,能往返傳遞消息。」
王硯辭微微挑眉,他沒想到柳桑寧居然連這個也知道。他看著柳桑寧沒有說話,等著她繼續往下說。
「進山的獵人一進山最少都是半個月,他們在山中有固定休息之所,在灰鴿小的時候便會訓練它們認路。這種灰鴿認路本領很高,基本上只需主人帶著走個一兩回,便能記住。」
柳桑寧說到這兒時,語氣里多了幾分激動:「這些灰鴿的一天能承受的最遠的飛行距離不過八里,若飛滿八里,它必須休息,等到次日才能飛行。依良不言所說,這灰鴿能在當日往返,那說明那人居住之地,在驛站四里之內。」
「我們只需將距離驛站四里內的地方都查個遍,定能有結果!」
此時此刻,柳桑寧在王硯辭眼中,就像是一隻燃起鬥志的小貓,隨時都可以將自己鋒利的爪子亮出來,狠狠給敵人來上一爪。
王硯辭忍住想要捏她一把的衝動,面上正經說道:「此事不能叫衙門的人辦,眼下還不知衙門裡是否還有內鬼。我會讓長伍帶人悄悄去查,想來不出幾日便能有結果。」
柳桑寧點頭,輕聲道:「馬上就到太后千秋宴的日子,千萬不要再出岔子才是。」
王硯辭又道:「眼下刺客死了,吳侍郎定會以刺客結案,這倒不算什麼,為免打草驚蛇,反倒是要走這麼一步。只是不知,那幕後之人,下次出手又會在何時。」
柳桑寧心頭一縮:「你也覺得那人還會再出手?」
王硯辭看向柳桑寧,雖然什麼話沒說,但柳桑寧已經得到了答案。
她忽然伸出手,一把抓住了王硯辭的手,握得很緊。她看著他,眼神堅毅:「別擔心,若再有危險,我會保護你的。」
王硯辭愣了下,忽然就勾唇笑起來。
馬車外長伍差點被口水嗆住,拼命咳嗽起來。
柳桑寧聽到聲響,立即趴到車門邊關心問道:「長伍,你沒事吧?可是染了風寒?還是染了咳疾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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