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葉輕雨在茶樓面前分別後,徐盡歡提出要蹭一段柳桑寧的馬車。柳桑寧瞧出他欲言又止,知曉他大約是有話要同自己說,便也欣然同意。
兩人在車廂里坐定,徐盡歡便單刀直入,問道:「你今日為何要同葉娘子說庚子年的事?」
柳桑寧面上若無其事,道:「不過是閒聊到此處,就說了一嘴罷了。」
說到這兒,柳桑寧又沖徐盡歡笑:「還要多謝自樂兄替我借閱年志呢。」
徐盡歡的臉色卻逐漸變得嚴肅起來:「不對,你沒說實話。」
柳桑寧愣了下,又聽徐盡歡道:「你平日裡可不會如此敷衍。你今日還特意提起庚子年四品像胥王孟然的案子,是故意讓葉娘子知曉此案當年是她爹調查的吧?」
柳桑寧沉默了下來,心緒有些亂起來。她沒想到徐盡歡竟然如此一針見血,更沒想到他看穿了之後竟會直接揭開。
此事她自個兒都還沒確定,又如何同徐盡歡說?就算她確定了,此事若真事關王硯辭身世,那就更不能同徐盡歡說了。
柳桑寧這會兒有些懊惱,不該在徐盡歡在場的時候就同葉輕雨說這些。只是今日若不說,他們便要入宮,等從宮裡頭出來,使臣團的人可就待不了幾天便陸續要走了。
若是如年志上所記載,柳桑寧覺得當年之事定是與當年前往長安的番國有關。否則王孟然絕不會盯著各國使臣不放。
她也隱隱猜到了王硯辭要做之事,只是此刻她還不想先下定論。
見柳桑寧不吭聲,徐盡歡忽然間也覺得不需要她給一個確切的答案了。他心中頓時明了,心道阿寧只怕是想查這個案子。
車廂里頓時寂靜無聲,一路無言。
等到徐盡歡快下車時,他忽然開口道:「不論你想做什麼,想查什麼,若有需要,儘管同我說,我定會幫你。」
雖然不知道阿寧與二十二年前那樁案子有何關係,可她要查,他幫她一把又如何?
柳桑寧怔愣在原地,等她回過神來時徐盡歡已經下了馬車。
她撩開車窗簾往外看,卻只見到徐盡歡進府的背影。她嘴角嚅動了幾下,終究是沒說出來一個字。
等到了次日,柳桑寧便、徐盡歡、袁碩等人便隨王硯辭一起進了宮。
各番邦國使臣已經陸續進宮,今日宮中會大擺宮宴,用來招待各國使臣。
鴻臚寺入宮的官員,自然也要在宮宴上,主要是負責替一些大雍話不好的番邦使臣做翻譯。
柳桑寧懂的番邦語多且會許多小眾語言,於是她被分配到了幾個小國附近。這些小國的語言鴻臚寺精通的人少之又少,唯有柳桑寧是全都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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