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明白。」柳桑寧開口,沒有讓王硯辭繼續下去。不知為何,她忽然心中有些發慌,「你想要教我這些,日後有的是時間,何必急於這一時呢?」
王硯辭張了張嘴,最終卻沒有再說什麼,只是輕輕點了下頭。
「嗯,來日方長。」他輕聲說了句,不知是說給柳桑寧聽還是說給自己聽。
柳桑寧心中有些不安,可她又說不出來這絲心慌來源於哪裡。她只是覺得今晚的王硯辭有些奇怪,這讓她忍不住還是問了句:「謹行,你可是遇著了什麼事?」
王硯辭搖頭:「沒什麼,只是放心不下你罷了。」
說完,王硯辭便要重回宮宴的大殿,卻被柳桑寧一把拉住,她說道:「你若有事,不論何事,都一定要同我說,好不好?不論何事,我都願意和你一起面對。」
王硯辭聽了一愣,隨即笑著道:「傻子。」
說完這句,他伸手在她腦袋上輕輕拍了一下:「放心,我無事。」
王硯辭最後還是什麼也沒說,柳桑寧一時半會兒也不能確定他說的到底是真話還是假話。
明日便是太后千秋宴,還望不要出任何岔子才好。
宮宴結束,各自散去。
王硯辭同柳桑寧等人告別,自己出了宮,上了馬車直奔府邸而去。
一入府邸,長伍便緊緊跟在王硯辭身邊。
兩人什麼話也沒說,臉色凝肅,直奔東院書房而去。進入書房,王硯辭直奔展架前,抬手觸碰到某處,便聽咔嚓一聲,是門鎖打開的聲音。
不一會兒,面前便出現了一張門。
門後漆黑一片,長伍點了火摺子,走在前頭替王硯辭照明。
兩人一路往前,身後的門再次關上,就像是從未打開過一樣。
不一會兒,他們便來到了一個光線昏暗的地下暗室,暗室的中央坐著一個被蒙了眼的人,那人被綁在椅子上坐著,身旁有黑衣人看守。
那人耷拉著腦袋,瞧著像是昏過去了。
見王硯辭出現,黑衣人立即拱手行禮:「主子。」
「就是他?」王硯辭看了眼被綁著的人。
黑衣人點頭:「是,他當初便是在京兆府做衙役,當年那事發生後不久,經手過的幾個衙役前後卸職,離開長安歸鄉。如今,只他一人還活著。」
王硯辭眼中毫無感情,他就這麼靜靜地看著椅子上的人,黑衣人的手心卻忍不住冒出汗來。
過了一會兒,才聽到王硯辭開口下令:「將他弄醒,我有話問他。」
王硯辭話音剛落,只見那黑衣人在被綁著的中年男人身上點了一下,中年男人嚶嚀一聲,緩緩醒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