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覺得這話題轉移得不錯,於是接著說:「我聽聞聖子從前狩獵時受過傷,身有舊傷還願意救我,當真是有慈悲之心。我今日還瞧見了,他那傷口在左肩處……」
不料,葉相卻聽得突然惱了,脫口而出道:「什麼狩獵傷,二十多年前被人扎傷的罷了!」
說完又像是意識到自己失言,立即閉了嘴。
隨後又馬上話鋒一轉:「別太相信新濟國人,以後你離那個金浮生遠些,不許與他往來,聽到了嗎?」
「為什麼?」葉輕雨不解。
葉相瞥了自己女兒一眼,像是在猶豫,又像是在思考。過了一會兒才開口道:「新濟國表面臣服,可他們朝廷里一直都有起戰的聲音,誰知道是不是新濟王故意為之?」
葉輕雨面色微變:「阿耶的意思是,他們有反心?」
葉相哼了一聲:「本就不是真心臣服,不過是被我大雍打怕了而已。國力懸殊,他們才不敢輕舉妄動。可一旦有機會,他們可不一定還會像眼下這般乖巧。」
葉輕雨抿了抿唇,還是不解:「可聖子是未來大祭司的繼承人,他又不參與朝政。不過是為新濟國進行些占卜之術罷了。為何阿耶不許我同他往來?」
葉輕雨想說的是,她今日也不過是與金浮生多說了幾句話,阿耶的反應未免也太大了些。
葉相臉色依舊難看,可最後卻只嘆了口氣:「我是你阿耶,自是不會害你,你聽話。」
葉輕雨知道自己是辯不過葉相的,最後也只是點了點頭,應下了。
第152章 來自心上人的氣勢
御書房內,柳桑寧與王硯辭一同進見,正對皇帝行君臣之禮。
皇帝瞧著心情不錯,笑著讓二人平身,看著他們讚揚道:「此次太后的千秋壽宴各方來賀,太后很是高興,此事鴻臚寺有功吶!王愛卿一直以來都是朕的肱股之臣,朕就知道將此事交予你來負責,定是沒問題的。」
說完又看向柳桑寧:「柳大人初入鴻臚寺便與王大人一同替朕解決了不少煩心事,是個可用之才。」
柳桑寧一聽趕緊行禮:「陛下謬讚了。」
皇帝笑了幾聲,看向王硯辭:「王愛卿,柳大人與你相比,在朕面前還是拘謹了些。朕有這般可怕?」
柳桑寧瞬間後背冷汗落下,幾乎是頃刻之間就覺得後背裡衣都濕透了。
王硯辭只是微微一笑,很是淡然:「柳大人年紀輕,又初為人臣,自是不比臣與陛下多年的情分。又怎能如臣一般在陛下面前大膽妄為,肆意回話?」
柳桑寧緊張得呼吸都快要驟停,覺得王硯辭這話回得實在是在有些不夠莊重,甚至語氣聽起來還有些「恃寵而驕」。
不料,皇帝卻哈哈大笑幾聲,笑得書房內外都能聽到,仿佛很是開懷。
下一刻便聽皇帝笑著看向柳桑寧:「瞧瞧,朕不過想與你君臣親近些,他這還吃上醋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