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桑寧沒想到竟會說到這一層,更沒想到王硯辭的母親竟是活潑天真的性子。聽到說她長得美貌,她不由又看了眼王硯辭,心想他定是長得隨娘。
王硯辭嘴唇抿成一條線,聽縱七繼續說下去。
「聖子早就看上了林氏,只是礙於身份,又礙於沒有機會,他才一直忍耐。但這種忍耐越久,就讓他越是想得到林氏。當年林氏隨王大人出使新濟,聖子差點得手,只是最後出了些岔子,這才沒成功。可機會很快就來了,新濟不敵大雍,最後需派使臣前往大雍俯首稱臣,聖子便是其中之一。」
「而林氏,也要隨夫君一同回長安述職,聖子便早就起了心思,定要趁此機會得到林氏。」
什麼?!
柳桑寧怎麼也沒想到,金浮生竟是早就打上了王硯辭母親的主意,早就對她圖謀不軌了。
王硯辭像是用盡全身力氣在忍耐,他咬牙切齒:「你繼續往下說。」
「當年使臣團是同王大人一行人一同上路,一路上聖子便想找機會,可始終沒有得手。倒是沒料到入了長安城後,機會卻來了。那日長安城過節,宮中皇帝設宴,王大人自然也在邀請之列,林氏與子女卻是留在了臨時租賃的宅子裡。」
「聖子當時借著自己的身份,席面未過半便離了宮。出宮的馬車上,他一路飲酒,等到了林氏下榻的宅子時,酒興已起。他闖入宅院,不顧林氏反抗,將她玷污。原本他只是想嘗嘗林氏的味道,可大約是林氏的掙扎反倒讓他得了趣兒,半路王大人的女兒從外頭回來,他便也將那王小娘子一併玷污……」
屋子裡的三人面色都難看至極。
「我那時替聖子駕車,就在門外候著。那日左鄰右舍幾乎都上街遊玩,幾乎沒有人在。我聽著她們的喊叫,卻也無能為力。」
「後來,聖子就帶著傷出了宅子,上了馬車讓我趕緊離開。他的肩頭與後腰被扎傷,血都浸了出來。」
柳桑寧擰著眉。
這些事的大概她先前就了解了,可如今聽到縱七說到其中的一些細節,她還是覺得心中如有滾油在燒。她原本以為,或許只是金浮生見色起意,可沒想到竟是圖謀已久,他就是個品性惡劣道貌岸然的傢伙!
「既如此,那為何京兆府那時去查金浮生時,卻說他是舊傷?」徐盡歡厲聲問道。
他聽得熱血翻湧,只恨不得當場宰了金浮生才好。
他們徐家忠君報國,在邊疆守了這麼多年,為的就是保護大雍的百姓。可沒想到,王氏夫婦沒有在邊疆受到傷害。反倒是在大雍的國土上被番邦賊子所害。
這讓他怎麼咽的下這口氣?!
第171章 全都是因為他
縱七露出譏諷之色:「因為當年的京兆府尹葉步平為了仕途,被聖子收買了。聖子承諾他,若他幫忙遮掩此事,不僅能源源不斷供給他錢財,讓他可以在朝中走動籠絡同僚,廣納門生,還能以新濟國皇子的身份,幫他辦幾件利好於兩國之事,將功勞都歸於葉步平頭上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