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燕執夷走了,系統才探出頭,掃視一圈屋內情形:「嘿,夥計,動靜真大。怎麼樣,美好嗎?放心我不會告訴魏隱之的。」
韶寧氣得想摔杯子,卻發現桌上的酒杯都被燕執夷昨夜拂落、碎了滿地。「你居然看戲,你居然不救我!垃圾統!」
系統無辜:「我哪有這麼多能力救你啊,我把自己屏蔽了就已經是對你最大的幫助了好吧。」
她攏緊道袍,穿上繡花鞋往外溜,「那你現在有沒有能力幫我逃跑?」
系統攤手:「沒有。」
「廢物。」
韶寧不信邪,她還是逃了。
事實證明燕執夷沒有撒謊。他把她從後院偏房的犄角旮旯中揪出來,一言不發地抱著她往外走。
韶寧縮在他懷中不敢說話,腦海內只余系統的賤笑聲:『我說讓你別跑吧,還不聽。我開屏蔽啦,自求多福吧宿主。』
系統切斷了和她的聯繫,韶寧敢怒不敢言,她被燕執夷抱回上房。他叫了人送水,等水送來後將韶寧放進了浴桶中。
見他在解腰帶,韶寧大驚:「我洗澡你脫衣服幹嘛?」
燕執夷邁開長腿跨入浴桶中,水從桶邊溢出,濺了滿地。「不可以嗎?我們現在是道侶。」
「不是說要先培養一下嗎?!」
「你食言了。」
她苦著臉身子往後縮,想避開他滾燙的身子,嘀咕道:「這桶這么小,怎麼裝得下兩個人。」
泡著泡著,她覺得水越來越燙,深感不妙。想出去又被箍著腰肢拉了回來,不由得拽緊他垂到胸前的長髮,哭唧唧地被迫重溫昨夜情形。
......
韶寧能逃第一次,她就能逃第二次,主打的就是吃一塹長一塹。
這次她學聰明了些,趁燕執夷不在城主府的空隙,逃到了更遠的山頭的佛寺。
佛寺人來人往,她的氣息被沖得很淡,量他一時半會也找不到自己。
系統:「任務不做了?」
韶寧提裙子飛奔,氣喘吁吁:「先挨過這段時間再說,我覺得燕執夷最近像被惡鬼上身了,要不是確認那張臉是真的,我真感覺做著做著枕邊人換了。」
她飛快跨上台階,「要不怎麼說他體力這麼好呢。」
佛寺是她物色了很久的地點,這幾日燕執夷早去晚歸,帶著一身血腥氣。洗漱後就圈著她的腰問她喜不喜歡他,搞得韶寧沒睡個好覺。
偶爾他魔怔了,還會問她願不願意和他一起死,做一對亡命鴛鴦。念叨到韶寧昏昏沉沉想睡覺,他又推翻了之前所有假設,摟著她止不住親吻,自言自語:「只要今生就好,下輩子我就放手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