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日來邪修愈加猖狂,見奪舍復生之法失敗,不少人把主意打到長魚氏水鏡之下。
長魚沅沒多少胃口,他聽起芷君說起韶寧和江迢遙的婚事,挑了挑眉,未置可否。
韶寧疑惑望向江迢遙,他湊近咬耳朵小聲道:「芷君說我不守夫道,早點成親免了非議。」
她正喝湯,連連咳嗽,一張臉嗆得通紅。
江迢遙一副無所謂的模樣,還用指尖勾了勾她的掌心。「妻主不喜歡我這樣的嗎?」
韶寧小聲罵他:「回去罰你抄男戒。」
長魚沅將二人情態盡收眼底,他飲了幾口酒,白面泛起緋色。
他不勝酒力,單手撐頭,眸色中漾著淺淺醉意,挑眉抬眼間分外勾人。
似乎除人類外,自然界大部分動物都是雄性生得美些。
長魚氏就是如此,雄性魚鰭耳或是尾巴都比雌性更華麗些。
明明在座只有長魚阡生得秀氣,面容雌雄莫辨,但幾條魚的美貌難辨孰優孰劣。
剩下幾隻雄性高大俊美,雄性的特徵與美之一字完美結合在一起,一舉一行同樣勾人。
韶寧眼珠子不由跟著他舉起酒杯的手,落到他沾染了水光的雙唇間。
感受到韶寧的目光,長魚沅勾起靡曼的唇,遙遙沖她舉杯。
「本王這酒醇厚香醇,駙馬何不來一杯?」
身旁宮人為她拿開原本的茶杯,換杯斟酒。
韶寧垂眸瞧了一眼,看起來不錯,她酒力尚可,在現代偶爾會小喝一點。自穿越而來已經很久沒喝過了。
她抿了一口,確實如他所言,一口下去唇齒留香,只覺過癮。
江迢遙望過來提醒她不要貪杯,韶寧還把杯子遞給他,「來一杯?」
「少喝一些,」江迢遙借著她的手嘗了一口,「後勁應該不小。」
話音剛落,長魚沅面上醉意更甚,他說了聲『告辭,諸位請便』,已有宮人將他帶著下了宴席。
韶寧聽了江迢遙的話,只時不時啄一點點,偶爾和他咬耳朵:「你皇舅父一百來歲風韻猶存,就是酒量不行啊。」
看韶寧目光跟著長魚沅背影,江迢遙似笑非笑,「還看呢,那老男人一般人可吃不消。」
她收回眼,深深贊同他的話。長魚沅確實好看,但是性子像悍夫,她更喜歡魏隱之這種大度且溫柔的。
韶寧思緒翻飛,想起自己那幾條魚,性子各異,但是都挺好哄的。日子過得也算舒坦。
嫁人多年的芷君在宴席上話多些,細細叮囑江迢遙一些待嫁時注意事項。
韶寧一邊抿酒一邊聽,居然還要自己織鮫紗繡嫁衣。
她看了看江迢遙常年練槍的手,憋不住笑。
待江迢遙挑眉看向她時,她忙埋頭喝酒,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。
芷君掐著指尖算了算,「時間有些緊,你今日跟著宮人學幾個時辰,應當是來得及的。」
江迢遙無奈對韶寧遞了個眼神:「看來今夜得晚歸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