攥著她肩膀搖了搖,絲毫沒有醒過來的跡象。他自個兒壓著火氣飲下兩杯交杯酒,還得彎下腰伺候她脫鞋上床。
長魚沅為韶寧脫了里三層外三層的衣裳,指尖停留在褻衣衣襟時瞧了一眼熟睡的韶寧,停住手沒再動作。
他像往常一樣尋著她的唇討了個吻,擁著人陷入夢鄉。
......
韶寧起得比長魚沅晚些,感受到枕邊人早早地起了,她嘟噥一聲,翻過身繼續睡。
忽然感受到頭上一重,冰冰涼涼的珠穗落在臉上,韶寧睜眼,還以為是昨日的玉冠未摘下來。
她順手扒拉下來,避開珠穗,借燈光眯眼瞧手中頭冠。
像是皇冠,大部分由藍色小珍珠串聯而成,花樣簡單,普通又不普通。
韶寧的指腹沿著冕冠摸了摸,摸到內側有一塊粗糙的骨面,她登時醒了。
抬眼見指腹下壓著二指大的骨面,上頭鐫刻的是鮫人捧珠。
韶寧乾巴巴地問:「你懷上了?」
「沒有。」他傾身拿走她手中冕冠,翻來覆去地看了看,又丟到了韶寧懷中。「隨時收回。」
指腹摩挲著千鈞玲瓏骰的碎片,她又問:「你給我了,陛下那邊怎麼辦?」
「重做了一個,能做,就能收回。」
幾年前他有過把冕冠給長魚黎的想法,她身陷早產風波,芷君父族又沒實權,長魚沅想著在生女後收回來便是。
當時沒有江迢遙作為威脅,卻有個長魚阡。他準備把長魚阡嫁去外族,或是灌了絕子湯嫁到哪個高官家中。
長魚阡倒是攀上了韶寧,並要跟著她出了懸夜海。雖是解決了他一個難題,但是長魚沅氣得心頭髮慌。
韶寧見他面色逐漸陰沉,怕他言而無信收走冕冠,忙揣懷中,「我還以為,還以為你會慎重些再給我。」
「畢竟我聽說這上面鑲了一個神器碎片......」
「是,」長魚沅今日沒有穿大氅,也未接宮人遞過來的補藥,擺手讓他們下去了。
「所以本王在上面打了封印,不僅能封印其中神力。若是你出了懸夜海久久不歸,本王還有法子把它收回了。」
韶寧起身對著燈光仔細瞧,鮫人捧珠的紋路中流淌著淡淡的銀色靈力。
「長魚氏獨特的陣法,除皇室外沒人能解。」
他淡淡道,長魚沅倒沒覺得韶寧有什麼集齊千鈞玲瓏骰復生魔族的想法,只是想到她入了明光宮,溫賜不是個好人。
若不慎落入他手中,不知會用在何用途。
「長魚阡解不了,他根骨差,靈力不足。江迢遙也解不了,他自小流落在外,沒學過。」
封...印...了......
韶寧失力躺了回去,幾天白忙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