韶寧掀過這個話題,「你真找到蒼劫氏後人了?那日見你自信滿滿的,怎麼回來這麼狼狽?」
他話音一轉,繪影繪聲地向她描述當日場景。
溫賜本來已經傷到了蒼劫氏那條黑龍,惡鬥中不消片刻即能取得它的性命。
關鍵時刻它逃了,溫賜提劍去追,再見時那條黑龍竟毫髮無傷,修為比之前還高些。
溫賜納悶,他得到的消息中,蒼劫氏只剩下這一條龍,而且前後見到的兩條龍並無差別。難道是詐?
回來後有比這讓溫賜納悶的事,江迢遙復活了。
忙忙碌碌又白干一場。
「也不算白忙活,畢竟八卦小銅鏡被你拿到了。」
溫賜單手撐起身子,韶寧拿著紗布繞過腰身,她虛虛摟住他時溫熱的氣息正打在肩側。
他的身子很敏感,極快地泛起一小塊緋色。
過於親近讓溫賜心頭冒出點不適,但由於是自己求人家包紮,一語未發。
因著生為無憫草的緣故,修行百年間他都是一株草,遠離人世,並不會與人過多接觸。
後來入了無情道,他認為情愛誤人修行,見了女修避之不及;加之自詡看透人世凡情,心頭總歸瞧不起凡人的你來我往。
他對人,或者說對除自己外所有生物,是有一點子厭惡在裡頭的。
他不辨美醜,在他心底沒有種族,只有關於可利用和敵手,以及廢物的分類。
對於可利用的人,他多做嘴皮子功夫,與人交往時也有必要的身體接觸,談不上喜歡或是多討厭,只是平淡無波的感覺。
太平太淡的東西,激不起半分興趣,本來就該被討厭的。
對於強者,他是近而不狎的態度,對於弱者,更存了幾分逗弄心思在裡頭。
譬如第二次在山洞見韶寧,他逗弄了百目鬼,以他人瀕死前的恐懼作為自己惡趣味的燃料。
他很開心。
後頭逗弄韶寧,他不能殺她,她有利用價值,但是從心而論,她實力微弱,屬於弱者那一列。
看她哭得這麼可憐,那點肢體接觸帶來的厭惡也就被壓下去了。
他剛挖下百目鬼的眼睛是為了給韶寧,指尖沿著韶寧眼眶遊走時,他是想把她眼睛挖下來給自己留著。
可惜不能這麼做。
思緒萬千時,韶寧讓溫賜抬一下手臂,說話間氣息灑落。
熱,濕,是他從未有過的氣息,灑在身上很癢,說不清喜歡還是討厭,倒是他的反應不夠平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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