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賜震驚,「這是明光宮,人人斷情絕愛,哪有你的妻主?」
執夷臉色一變:「你什麼意思?」
溫賜捂著傷口往後退,他重傷未愈,隨時會死,還是保命要緊:「不是你想的那樣,只是韶寧明面上是明光宮弟子,修的是無情道......」
他想了想,「罷了罷了,無情道動身不動心的也有。」
執夷臉色沉了沉,「你什麼意思?」
他的意思是韶寧不愛自己,只把自己當做暖床工具嗎?
話多是重罪。溫賜收回說話的靈力,默默蓋上被子翻身面對牆壁。
執夷是他見過最戀愛腦的人,甚至比得過曾在忘川看見的、為了嫁給窮書生而尋死覓活的大家閨秀。
韶寧拉著執夷走前囑咐了幾句他的傷,又看了看藥有沒有餿。
執夷暗自琢磨,這藥原來是韶寧煮的。就算喝了餿的死了,也是幸福鬼。
聽見韶寧拉著執夷走了,溫賜以為這事就此告一段落,沒想到還有更糟糕的。
韶寧走到哪,執夷跟到哪,像個甩不掉的掛件。
明光宮弟子全部斷情絕愛,見著並行的小情侶都是拔腿就跑,生怕被情絲纏上身。
加之執夷身為無上宗尊上,絕大部分弟子對其既敬且畏。
如今變成了韶寧的腿部掛件,就算知道無上宗一派的佛子能成親,尊上濾鏡還是碎了一地。
韶寧深覺他們的架勢影響到無情道修士修行,索性縮在偏殿不出門。
她在桌旁看書修行,執夷半個身子倚在她身上,不說話,一雙蓮花眸幽幽地盯著她。
看得韶寧心裡發慌,感覺自己像是碗裡的香餑餑,執夷在想先挑哪塊下嘴啃。
她總覺得執夷這兩日像個粘人精,跟平時討要靈石吃的貓一個德行。
夜間她避開執夷的吻,問出了這個問題。
他答非所問,擁緊韶寧,沒頭沒尾地說了句:「我不變出三眼和四手可以嗎?」
韶寧:「什麼意思?」
床尾的被褥翻動,翹出截墨綠色的尾巴尖。尾巴尖輕輕擺動,沖韶寧打招呼。
「羅睺的發情期快到了......」
見韶寧嚇得往後縮,他面上神情僵滯,當即背過身不理會她。
「你果然還是在嫌棄我真身貌丑。」
韶寧沉默,由衷想念被攆到外屋的一貓一狗,沒想到自己也成為了執夷手下的受害者之一。
等尾巴尖縮回了被褥,變回人腿,她伸手環住執夷腰身,「生氣啦?」
「我還沒有聽說過羅睺有發情期,必須要變出蛇尾嗎?」
他閉嘴不說話,韶寧不動聲色地數數,數到三時聽見執夷惡聲惡氣道:「不需要,只是用蛇尾會......好得更快一點。」
最後幾個字沒了底氣,執夷難於啟齒,羅睺覺得這樣他和妻主都會更好受很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