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......待到明日就走,」這些事韶寧在魏枕玉口中聽過七七八八,但是換一個人說出來,意味又完全不同了。
魏枕玉在貶低,溫賜更像是在搖尾巴邀功。
她坐在他懷裡,抬頭看見他面上的失望,解釋:「我這次是回來在承平宗成親的。」
「和誰?」江迢遙?
「魏枕玉。」
溫賜回想起雲煙鎮的傳言,韶寧只告訴他她殺了魏枕玉,他還以為是因為保護商陸。
當時就有人傳言,上神是砍小三不成,被道侶背刺了。
聽見傳聞的溫賜想,這怎麼可能?
這怎麼可能!
他思來想去,得出四個結論。
首先韶寧是沒有錯的。
魏枕玉這個賤人!
商陸這個廢物死人!
為什麼不把執夷一起砍了!
想到她只待一夜,馬上就要和別人成親,他又得做小三。溫賜怏怏不樂,「那今夜我們可以睡在一張床上嗎?什麼都不做。」
只是單純蓋被子聊天。
韶寧應了,多餘的時間她控弓,鍛鍊躺了一個月的酸軟身子。
夜間再回忘情殿時,溫賜已經洗好身子,躺床上了。
他幾乎從不以真面目示人,被褥遮住他半張臉,只露出一雙清冷的眼睛。
站在床側的韶寧俯視看向他時,溫賜仍感覺不自在,抬手滅了燈。
他將韶寧圈進自己的被窩裡,想到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沒有告訴她。
韶寧:「什麼?」
「無憫草有助於雙修,你可以把我當做爐鼎......來使用。」
溫賜貼在耳側的話音裡帶著期待,因為這是他勝過其他人的唯一優點。
韶寧感受到身後人的身子變燙,他竟然帶劍上床,她一句話都不敢說,閉著眼裝睡。
滿腔期待沒得到回應,溫賜很失落,忍著不適,擁著她清湯寡水地睡了一夜。
......
第二日韶寧起來得不算早,日光大亮。魏枕玉早早地到了,他站在院中陽光下,看著幾乎粘在她身上的溫賜面不改色。
直到他們走出明光宮,魏枕玉方忍不住發問:「你和他......」
他想去牽韶寧的手,指尖碰到的時候她往後縮了些距離。
魏枕玉的手落空,他的疑問被打斷,聽見韶寧平淡道:「你今日來得太早了。」
她對一個不喜歡的人,總是心狠些。隔著重歸於好的虛偽表皮,行為舉止都在試探他的底線,每句話都渣到極致。
他沒有繼續說話,在一段長時間停頓後,才答話:「嗯,我下次來遲一些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