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賜不信,他撐在床後的手悄無聲息地移動,將韶寧圈在臂彎,「今夜我可以留下來嗎?」
旁邊打瞌睡的松獅犬震驚抬頭,商陸從來都不知道溫賜長出來了臉,只當他進來和韶寧一對一輔導功課。
她未答,他又道:「再等等,我帝心劫都到時間了。和上次一樣,什麼都不做。」
韶寧目光尷尬地瞥過身邊的松獅犬,含糊不清地應了聲。「我把狗抱出去。」
雖然很殘忍,但是商陸應該會看透她的渣女本性,對她熄滅了那點情竇初開的花火吧。
她拿來被褥為它做了個簡單小窩,把松獅犬送到外屋,才脫衣上床。
吹熄了燈,溫賜環上她的腰,壓著聲音問:「今天我可以親親你嗎?」
溫熱的氣息灑在臉側,韶寧閉上眼,唇側落了個吻,一觸即分。
她還以為溫賜會要得多些,這實在不符合他的性格。
溫賜滿足地把懷裡人摟得更緊,入睡前聲音落得很低,「你怎麼還不愛我?」
他過於害怕修為盡失,落得個和前世一樣悽慘的下場。
指尖撫上眉心帝心劫,懷裡的韶寧入睡得很快,不一會就傳來了舒緩的呼吸聲。
他閉上眼,被訓練得尤其靈敏的神識甚至能聽見她的心跳聲。
一時難以言說,是更怕修為盡失,死無全屍,還是更怕她不愛他。
睡意剛來,外屋傳來細微的走動聲,溫賜睜眼,那隻松獅犬借著月光溜到韶寧床前。
它冷著張狗臉,帶給溫賜的感覺全是敵意,短腿一邁跳上床,埋頭鑽進韶寧的懷裡。
......
韶寧第二日醒時,溫賜已經先起了。
她摸到懷裡一把毛茸茸,低頭發現是蜷著身子的松獅犬,暗自嘆氣肯定是自己的錯誤教育讓商陸對她有了好感。
她起身的動作吵醒了它,松獅犬站起身,寸步不離地跟著她去練弓。
到了下午,她收了弓到達星垂壇後的大堂,此地是進入明光宮的必經之路。
來報名的弟子不過二三,都需向守壇弟子出示魚符為證,相當於現代的身份證。
她來時就見一高高瘦瘦的少年正和守壇弟子比劃著名什麼,等到歇班,走出大堂見那少年才說服了守壇弟子,抱著行囊準備往她的方向走。
他白淨的臉漲得發紅,一雙蒼青色瞳孔讓她感覺有點熟悉。
她走到守壇弟子身側,見他手中拿著少年的魚符。
他名為虞偃,是虞氏旁支,尤為陌生的名字。
「怎麼耽誤這麼久?再晚些就登記不了。」
守壇弟子解釋,「我沒聽說過虞氏有此人,所以排查得嚴了些。因為每年都有人頂替身份,冒充他人進明光宮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