韶寧沖驚鶩比了個『等著』的口型,秉承著家醜不可外揚的原則,她壓下怒氣,率先去開門。
門後的青年手裡捧了一個白布包著的物什,見到韶寧,他淺淺一笑,「還有個東西沒有給神妃。」
話音落下,他補充道:「這只是一半,冤有頭,債有主,結善果得善因,惡果自然也有惡人應得。」
韶寧秀眉微蹙,心頭極快閃過猜想的尾巴,在打開白布那一刻定型。
是鏡子,她擦去鏡面上霧氣。鏡中畫面清晰,可見她和溫賜在雲煙鎮的部分行蹤,包括同去鬼堊樓,還有墳場斬妖一行。
白布輕飄飄落地,只有半面。
韶寧渾身溫度下降到零點。
商陸手中長刀已然駕到了蒼劫虞的脖頸一側,蒼劫虞的神情毫無波動,「人世的仇怨非一言可概述。神妃不是不講情理之人,應當知道我做這些的緣由。」
「與無面仙尊有過節之人不止我一人。真相大白,惡人惡報,只是時間早晚問題罷了。」
「神妃與仙尊相交甚篤,定是清楚他所作所為。難道神妃想看道貌岸然之人高坐明台,而明光宮上下,仙家上下皆被蒙在鼓中,一個個跳進火坑?」
「或者是蒙冤受苦之人背負喪親之恨,惶惶無雪恥之日?他們同我,同魔族都一樣,身似一粟,卻於茫茫滄海間無容身之所。」
「讀魂香被人做了手腳,只要神妃不干預此事,無人會發現你和仙尊的盟友關係。」
韶寧伸手摸腰間的宮主令牌,它仍完好,不由鬆了口氣。
「除了這個,還有嗎?」
溫賜坐上明光宮宮主之位有了些年頭,這些年積累下來的威望足夠讓他翻身。
仙家大能們心裡頭有輕重,單指妖獸一事不至於撕破臉面,對一位宮主動用讀魂香。
蒼劫虞側身為韶寧讓出一條道路,現在韶寧回去,已經晚了。
「還有長魚氏二皇女的一封信件,夾雜了其他人的請書,約十來封。」
背後是十來個家庭的悲劇,她一時無話,直到蒼劫虞下句話才讓韶寧想起首要之事:
「在神妃到來之前,它們已經跟著讀魂香一起送往了承平宗捱生塔。」
她捏著宮主令的手一緊,驚鶩見此景,在空中為她開闢一條道路。
韶寧想也沒想,捏緊宮主令踏上去。
她心下紛亂如麻,如果那封信和鏡子和讀魂香一起送去了承平宗,那溫賜應該已經鋃鐺入獄了。
都讓他少干點壞事了,現在不得不把牢底坐穿。
不,他沒有機會坐牢,按照現代人的標準,這得拖出去槍斃五分鐘。
韶寧捏著宮主令,敲了敲沒反應後往裡面注入靈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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