韶寧大步跨出門,順手把門關上,「啊,他快死了快死了,剛救活,還沒有醒。」
她帶著執夷往旁邊的屋裡走,執夷不解:「救他幹什麼?」
死了不是挺好的嗎?
他一點都不關心盟友的存活,甚至更關心韶寧把自己的房間給了溫賜住,豈不是意味著他睡在韶寧睡過的床上。
豈有此理!
韶寧心虛地抓抓頭髮,避開執夷的目光,乾笑兩聲,「見死不救,不太好,我就順手救了。」
執夷信服地點點頭,也對,畢竟他的妻主心地善良,連路邊的小貓小狗都會救。
「你怎麼想著回來了?無上宗最近怎麼樣?」
她聽說部分人對她的身份不太滿意,認為執夷不配做無上宗的尊上。
後頭執夷用手中長劍告誡宗門上下,當尊上不是靠的嘴皮子功夫,是靠的無上修為。
走廊間夜風習習,吹動韶寧散在肩側的長髮。
「有九佛在,無人敢造次。」
見著朝思暮想的她,他眉目間寒霜消散,跟著韶寧進屋時伸手欲撫上她的長髮,動作驟然一頓。
身後人停住了腳步,她心有感應地回頭,糟糕,不會是發現了什麼吧。
「怎麼不走了?趕來這麼遠想必也累了,我們今天晚上什麼都不做直接睡覺吧。」
執夷一雙眼漆黑如墨,一動不動地盯著韶寧。
他目光下移,落到了她脖頸間的咬痕間,是不久前剛留下的。
韶寧被看得腿軟站不穩身子,好可怕,不說話的執夷比吃醋的魏枕玉更可怕。
他只是看了片刻,倏爾移開目光,抬步進屋。
她心頭驚疑不定地跟著他進屋。
執夷坐到榻上,仙衣下的雙腿化作長條,一下接一下地拍著地面,蓮花目冷然,幽幽道:「我的發情期長時間得不到滿足,難受。」
韶寧害怕。
過來一會,他又道:「不過還能忍下去。今天來是因為我已經很久沒見你了,很想你。」
韶寧愧疚。
見她油鹽不進,咬緊牙關不肯主動倒出姦夫是誰,執夷抬眼看向不敢靠近自己的韶寧。
「所以,你還不肯告訴我他是誰嗎?
韶寧心虛。
「什麼他,白玉京就這麼幾個人,你問的是誰啊?」
她緩慢地抬起腳,試探性地往門外走。「這個這個......這個,白玉京最近,蚊子那個有點大,你看見沒有?真的好大啊......」
眼前兩扇門被執夷用靈力關上,他仍坐在床上,沒有動作。
她感覺雙腿被圈住,低頭看見了一截墨青色蛇尾。
執夷繼續問:「他是誰?」
韶寧想死。
她不敢說話,兩個人乾耗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