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面色忽冷忽暗,擰著長眉,花費了些時間才想起這一遭。
當初確實是他提出嫁子以平息深淵主宰的怒火,溫賜神色僵滯,嫁了一個洛殊觀不夠,他還讓韶寧去參加合歡同途,與替嫁新郎江迢遙肩並肩戰鬥。
他不僅給自己妻主做媒人,他還給自己戴綠帽。
綠帽子一頂接一頂,堆得老高。
韶寧見溫賜想起來了,拍拍洛殊觀的背讓他先走,「他脾氣暴躁性子壞,無聊的時候喜歡殺人玩,沒事離他遠一點。」
洛殊觀不滿,他半信半疑地看向溫賜,知道他有個什麼仙尊位置,只不過當時還沒有臉。
呸,真是個不要臉的男人。
小狐狸怒氣衝天地走了,韶寧目光看向面色泛青的溫賜,笑吟吟:「反應過來啦?自己造孽,你就受著吧。」
他何止反應過來了此事,溫賜腦中如走馬燈,想到自己為了拉攏執夷,稱讚的那些『情比金堅』,『天造地設的一對』等等話語。
甚至在執夷偶爾的小鬱悶里,執夷會提起妻主身邊多了的男人。
溫賜聞言,深覺這是自己拉攏關係的好機會,隨他一起怒道:『豈有此理!竟有人如此不要臉,插足他人愛情者,該當五雷轟頂!』
執夷點頭,『待我出關,親自殺了他。』
溫賜表示有需要叫我,他重情重義,必為盟友兩肋插刀。
現在,他用刀插盟友兩肋。
一張剛長出來的嫩臉被打得啪啪響。
溫賜不由得摸上臉,有點疼。
思及此,他沉默半晌,繼而認清了自己的本性道:「我說話從來不可信。」
韶寧挑眉,又聽見他道:「除了後來對你說的。」
這般想來,溫賜覺得自己沒有想像中那樣沒有人性。雖然不重義,但是他重對韶寧的情啊。
雖然他戴上了綠帽子,但是執夷比他多戴一頂啊。
這般想來,譬如魏枕玉更不必說,自己雖是後來人,後來人也有後來人的好處,畢竟戴帽子少一頂。
韶寧被他的無恥震驚了,「......我們什麼時候跟執夷坦白?」
溫賜不解,「為什麼要坦白?」
「橫豎都是死,」他想了想,想起執夷把他一巴掌拍下九萬丈雪峰的經歷,引起了雪崩,自己狼狽至極地從雪堆里爬出來。
如果換做凡人,早死無葬身之地。
要不是想著拉攏執夷,他何必這般忍辱負重?
「不如死前多享樂享樂。」溫賜拉著韶寧往來路走,韶寧餘光瞥見史萊姆的房門開了一道小縫,伸手想替它關上。
溫賜匆匆一眼過去,「管它呢......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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