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點勞累。
虞偃起身穿上衣服,他拿來小丹爐,「本來想詢問師尊煉丹之法的,」
他抬眸瞥了眼外頭的天色,「可惜有點晚......師尊著急著回去嗎?」
韶寧倒也...不是很急,她覺得虞偃定是猜到了那個小偷的身份。
畢竟他之前就猜到了自己金屋藏嬌,而近期韶寧被壓榨得走路扶牆,是個人都能看出她修為高漲。
她看著眼前一臉無害的虞偃,他伸手替韶寧攏緊身上的大氅,「未至夏日,夜裡涼。」
他沒有穿明光宮的道袍,而且換了身淺藍色長袍,銀白色曇花繡在寬大的袖口以及衣擺,湊近時能嗅到淺淡的蘭花香。
虞偃站在燈光下,見韶寧望著他,不解地歪頭輕笑,「怎麼了?」
今日見他,怎麼突然有點小意溫柔的感覺,像朵解語花。
眾所周知,解語花一般都不會爭寵。
她想自己家裡除了長魚阡,都是些公老虎,是不是該換個口味了?
總算知道了為什麼有些人會對家裡的美艷正妻避之不及,非要在外頭采朵野花嗅嗅。
韶寧目光定格在虞偃身上,這朵野花......
好香好香。
為掩飾尷尬,她的目光落在虞偃頭頂,「你好像長高了些。」
他和兄長確實在控制少年體型的生長,用不了幾年,就能恢復原本的成年體型。
「是嗎?」他反問了個不相關的問題,就差捅破窗戶紙:「那師尊會留下嗎?」
一語畢,見她表面上還是不為所動,於是虞偃伸手去勾她的手。
「就歇一夜,什麼都不做。」
她無所適從地避開他的動作,伸手去抱小丹爐,「我們還是煉丹吧。」
虞偃沒再多說話,他知道韶寧已經退了一步。
他拿來書卷,指向一個中等丹藥的法子。
韶寧兩手交叉在一起,她也不會煉這種丹。
屋內的燈長久的亮著,到半夜未歇。
等虞偃按照韶寧指示放好了藥材,再回頭,發現她已經趴在桌邊睡著了。
他輕手輕腳地為她脫去鞋襪,把她抱到了床上。
抽身離開時,韶寧翻身壓到了他的長袖。
虞偃動作微頓,看向她沉睡的面容猶豫片刻,只在韶寧額間印下一個吻。
他宣布,他親過師尊,他要贏了!
所以現在排名稍後的是兄長蒼劫虞。
虞偃把袖子從她身下緩慢地抽出,起身關窗時,往正房那邊看了看。
燈依舊亮著,裡頭人還在等。
他無所謂聳聳肩,俯身吹熄燈。
就讓明光宮前任宮主多等等吧。
也讓溫賜知道個教訓,若是把人咬得太緊,反而會適得其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