貼近溫香軟玉的一刻,他屏住呼吸。脖頸間的繩索系得更緊,鈴鐺隨著他滾動的喉結響個不停,有點吵鬧。
韶寧鬆了半截繩索,後退拉開距離,赤腳踩在他腰間。
直到驚鶩悶哼一聲,壓抑著說疼,她才鬆了向下摁壓的力道,轉而問:「之前變成兔子,現在又栓上項圈裝乖。再過幾天,你是不是又變了心思,變成猛獸反咬我一口?」
別人確認關係前,都會問『你喜歡我嗎』,『有多喜歡我』。
但他們與別人的關係顯然不能相提並論。
驚鶩就算是狗,那也是條大型惡犬。
想起他做過的那些事,韶寧起了興致,決定再壓一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小子。
驚鶩垂下眼,盯著她踩在自己大腿邊的腳尖,答道:「狗永遠不會背叛主人。」
「是嗎,那你以下犯上的事還幹了不少。」
簡短的陳述句,勾連無數過往,聽得驚鶩口乾舌燥。口腔一側的尖牙咬著舌尖,充斥味蕾的鐵鏽味刺激得他熱氣上涌。
韶寧再不答應他,他真的會變得喪心病狂了。
「立死誓,或者用訓神鞭,都可以。」他想去夠韶寧的手腕,探出手的一刻想起一隻低賤的狗沒有主人的命令,是不能擅自觸碰她的。
所以他低下頭,身體前伸,在她手腕邊印下一個吻。
「我只是想,和你做天下最親密的人而已。這也有錯嗎?」驚鶩雙手支起身子,一邊揣測著韶寧的給出的限度,一邊吻她,「沒有我們任何一個,魔族都走不長遠。我們是難以割捨的親人、盟友,做一對愛人又有何不可?」
也對,礙於和魔族的關係,以後她和驚鶩吵架了也只能湊合過,離都離不了。
「那更得慎重考慮了,兔子都不吃窩邊草呢。」韶寧仔細琢磨,「你如今是實習,還沒有轉正,如果期間表現良好,再做商量。」
驚鶩一怔,「那我現在怎麼辦?」
相當於桃子都把自己洗乾淨剝光皮遞到韶寧嘴邊了,她居然說這桃子還沒有成熟,吃不得,要把桃子掛回樹上,讓它多長几天。
可是箭在弦上,不得不發。
「要不你先驗驗貨?」他脫去剩下的衣服。
韶寧移開眼,裝作不在意,「之前驗過了。」
「這次和上次不一樣。」
「我看差不多。」她轉頭打量驚鶩,想到什麼,把他脖子上的紅繩拆了下來。「我幫你系手腕上。」
今夜她就試試翻身做女王,嘿嘿。
被打一巴掌給顆甜棗的驚鶩果然同意了,他伸出兩隻手腕,垂眸看韶寧打了個死結。
她還不夠放心,索性把他的手反綁在了床欄上。
天衣無縫的計劃。
......
計劃失敗,紅繩被扯斷了。
驚鶩指尖挑著一截紅繩,上頭掛著鈴鐺,在韶寧眼前晃悠。
「皇姐,惡犬是這樣訓的。」
她那些小把戲有用但不夠看,其實她最真實的反應,就足以馴服他。
......
被打暈的戚靈修醒來後敲了一夜門。
有沒有人......在乎......戰五渣的可憐先知啊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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