遇事逃避,撒謊,那都是人性本能。
康芹聞言若有所思看著丁雲,她打量的眼神讓丁雲不自在,嬌羞道:「你這樣看著人家,人家受不了的。」
康芹一巴掌打她屁股上,讓她不要浪。「你也就在我面前打嘴炮,有種你聊騷男人去。」
丁雲表示男人哪有姐妹有趣,不如我倆湊合過。康芹嫌棄的起身,說她家老黃也不能同意。她留下水果零食就走了,臨走前讓丁雲等她消息,無論如何也要從吳君身上薅一筆羊毛。
另一邊,梅望岳看著表舅的電話,沒有一點想接的心思,直到對方鍥而不捨的打了第十個,梅望岳才接起電話。
表舅張口就問他為何不接電話,梅望岳說自己在醫院治療,手機靜音了。
那頭的表舅頓了頓,語氣緩和一些,問他談的怎麼樣。梅望岳說人家堅持二十萬,一分不能少,建議表舅報警起訴。
誰知對方那頭支支吾吾起來,似乎開始動搖。梅望岳聽他說了一場自己多麼不容易,好不容易娶了小嬌妻,彩禮花掉一大筆,公司今年不景氣,外面的帳也收不回來,反正里外之間就是一個意思,表舅沒錢,要不你幫我墊付一下,等我手頭寬裕,再還給你。
表舅說的口乾舌燥,梅望岳就兩個字,沒錢。
表舅氣的又是一頓四川話問候,還說找他媽去。梅望岳還是淡定冷笑,表示我一身病,問老媽要點醫藥費都沒有,你要是能問她要到錢,那只能說明我不是她兒子。
表舅啞火,匆匆掛了電話。
王大夫進來,親手給他按摩,說梅望岳這腰,再治療兩個療程就能痊癒,還勸他要適當運動鍛鍊身體,不要再久坐熬夜。
梅望岳謝謝他的叮囑,又趁機問起丁雲的情況。他也是才知道,丁雲回來後,來這做過治療。
王大夫聞言笑笑,說那妹坨跟你一樣的情況,都是久坐傷腰,已經正骨了,好好休息就行,沒有什麼大問題。
梅望岳心裡有數,也猜到丁雲這是要敲詐表舅。原本他還想多管閒事,如今看就是枉做好人。
他覺得奇怪,為什麼他無論做得多好,身邊的人都不是感激他,而是覺得理所當然,甚至背叛他的時候,毫不猶豫。
丁奶奶晚上回來,告訴丁雲,事情辦妥了,對方答應給二十萬。丁雲驚訝,問自已能分多少。
丁奶奶說她跟姨婆談好,一人一半,姨婆痛快答應,還說沒有丁雲幫忙,那天摔下舞台,傷到腰的就是她了。她可不比年輕人,這要是摔傷了腰,指不定就得癱瘓。
丁雲體會到敲詐的樂趣,終於明白為何老頭老太太熱衷碰瓷,這錢來的也太愉快,她打工半年多都不一定有這麼多,還得扣稅。
「他們起初不是不同意麼?」丁雲覺得奇怪,昨天還死咬著不放,今日怎麼就答應了。
丁奶奶笑,說全靠新娘子鬧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