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離看著那滿牆壁的圖,忍不住道「怎麼這麼多航海圖,你是航海家嗎?」
那人聞言,身形一頓,眸子閃過精光。他慢悠悠回身,看向關離「小子,你認的這些圖?」
老者嘶啞古怪的聲音,關離終於想起來在哪裡聽過了。她心裡有了揣測,忍不住張口問道「你也是閹奴嗎?」如果是,那就能說得通,為什麼紗姑娘說,這件事男人做不到,女人做不得,唯有閹奴做的到。
只是,紗姑娘為什麼要自己來見這麼一個人?
「哈哈哈哈,小子,你真是.......」老者古怪笑道「真是非常有趣,來這裡的人,沒有一個敢直接說我是閹奴的,我該說你愚蠢不知事,還是該說你膽大包天?」
關離乾乾笑笑「你就當我傻吧,不然也不能讓人算計了,出現在這裡任人宰割。」
「傻?」那人滿是皺紋的雙眼儘是嘲諷「只怕送你到這的人,才是真傻。」他上前兩步,關離以為他要對自己做什麼,緊張想退開,可根本退無可退。好在,那人被鎖鏈困住,在距離關離三步開外,站住了。
「小姑娘,你是如何成了閹奴的?」
老者一張口,關離就瞪大了眼,她眨眨眼,想了想,平靜道「還能怎麼當的,人心叵測,各取所需唄。」
她想活命,就必須聽從紗姑娘的話。
「好一個各取所取!」老者哼哼一聲,繼續道「小姑娘,跟我做個交易如何?」
關離抿唇,不安道「你想要我做什麼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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宴會正到濃盛處,迎風樓里的男男女女,在一片鶯歌艷舞中,飲酒作樂,看著好不熱鬧。可梁融,卻無心欣賞這一切。
不對勁,一切都不對勁。
他預料的吵鬧沒有出現,預料的奪權也沒有出現。沒道理,這些人有什麼理由心甘情願俯首在一個海島島主身下。喜歡爭權奪利,是所有野心家的本能。不搶奪,做什麼海盜。
王錚一去,還沒回來。
梁融看著無數人前去給南爺敬酒,可當真是敬酒,什麼事也沒有發生。可梁融如何看,都覺得不對勁。
觀察好一陣,他終於發現問題所在。
這些敬酒的人,是按照順序去的。他們按照自己所在的位置,一個個進入南爺的包間敬酒。每一個人進去的時間,都差不多。怎麼回事?
怎麼將時間把空的這樣好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