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關離在經歷幾次生死關卡後,第一次月事來的兇猛,一度讓她覺得自己要死了。苗嬸知道她難受,特意請了蒲先生來給她看看。
「先生,我這是要死了嗎?」關離躺在床上,感覺全身都痛苦的厲害,就算是前世,她也沒遭過這樣的罪。身體不斷血崩就算了,小腹就跟刀捅一樣。這痛苦,完全不比當日被箭射穿少。
甚至有過之無不及!
一想到往後都要這麼悽慘的過日子,關離恨不得當時就被箭射死算了。
蒲先生安靜地把脈,好一會兒才道「你之前可是生過大病,得了寒症?」
關離點點頭,之前被黑青連累落海,在水裡泡了很久。後來被送到紅島,一路上都是被海水沾濕衣服,渾身上下一直都是冰涼的。當時病的迷糊,要不是遇上紗姑娘救命,直接就死了。
蒲先生聽了個大概,心下瞭然,溫聲道「你原本受過寒症,又有濕氣入體,身子就沒調養好。後來又中箭落海,九死一生,雖然傷好了,可內里的元氣大傷,還沒調補過來。眼下葵水忽至,自然疼痛難當。我給你開些藥,暫緩一下。不過......」
苗嬸見她難受,也揪心的很「不過什麼?」
蒲先生看一眼關離慘白的臉,踟躕道「不過她這狀態,恐怕一朝一夕不好調養,身子虧損的這麼厲害,光是吃藥,恐怕難以痊癒。」
關離忍著疼痛,喘息問「你就直說吧,我該怎麼辦?」只要能讓她停止痛苦,解除痛經,讓她幹什麼都行。
蒲先生收回手,思索一下道「我看你這身子,不如練練武藝,既能強身健體,也好自保。」
「學武藝?跟誰學?」關離苦笑,這村里都是漁民,哪有會功夫的人。
蒲先生也知道為難,想了想,才道「不如這樣,老潘這幾日回去辦事,回頭等他回來,我讓他教你幾招,可好?」
「那再好不過了!」苗嬸子笑笑,老潘她倒是聽丈夫提起過,是個好人。他既然是鏢師,如果能教教關離,自然是極好的。想了想,她又私心道「不知那位潘爺,能否順帶教教我的兒子,男娃子,學點本事,也省得以後被人欺負?」
關離一聽,覺得是個好事,一臉期待看著蒲先生。
蒲先生笑笑「可以,一個是教,兩個也是教,他應該不會拒絕。」
苗嬸子大喜,開心的一直道謝,親自將蒲先生送了出去。關離躺在床上,剛才被蒲先生施針之後,疼痛緩和一些,她這時候才稍微清醒一些。
一清醒,就忍不住想起潘山。那人看著凶神惡煞,也不知是不是個嚴厲的師傅。萬一他十分嚴格,自己恐怕還有苦吃。
一想到那張帶著疤痕的臉,對自己大聲訓練,關離就忍不住頭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