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平候怎麼可能只安排了一條線?
此時聽到廖橙失蹤,心下頓時一緊,目光瞬間犀利起來「什麼時候失蹤?可去查探了?」廖橙是他的心腹,知道的事情不少。如果死在草莽手裡倒也罷了,就怕被有心人抓去,挖出東西來。
木拙苦笑「侯爺,探子查了,說是廖橙是出了許容城,才出事的。根據查探到的結果來看,這.......這極有可能,是被汾王的人抓走了。」
汾王?章平候懷疑,汾王抓廖橙有什麼用?「蔣騰那邊情況如何?」
「還在找宅子,聽說是抓了一個李管家的小兒子,可咱們的人去看了,那小子根本就不是,想來蔣騰那邊,暫時沒有線索。」木拙更懷疑汾王一些,不為別的,就看他誰都不抓,偏偏抓了廖橙。
這廖橙知道的事,可不少。
「您說,汾王是不是想從廖橙嘴裡,掏出些東西來?」
章平候擺手,「應該不會,他現在的精力,恨不得全放在找金子上。他窮瘋了,一天拿不到錢,一天都不得安心。廖橙就算知道些什麼,也.....」
不知想到什麼,章平候忽然頓住。雙眼陷入一種未知的驚恐中,恍然對木拙道「那邊的事,他知道多少?」
木拙先是愣了一下,然後明白過來。「應該不清楚,他只是幫著處理錢財上的事,跟褚縣令有些交接,應該不知道咱們到底用那些錢做什麼。」
「可姓褚的知道了!」章平候咬牙,褚縣令死的突然,可饒是如此,也提前做了後手,藏下證據。要不是蔣騰來查,他還真不知,褚縣令竟然能私藏那麼多帳冊。
既然能藏了帳冊,那將這件事的機密藏住,又有何不可?
如此一來,廖橙也許就摸出門道來。
原本他知道也沒什麼,他有把柄在自己手裡,妻兒老小也在自己的控制範圍內,諒他不敢亂說。可如果被汾王的人抓走?那汾王那條瘋狗,只怕立刻就要逼自己現原形。
「你,派人去廖家查看,看看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。」為今之計,只有先控制住那幫人再說。
木拙知道情況緊急,立刻出門辦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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離開利州的紗姑娘,摘下紗笠,徹底放鬆下來。終於能喘口氣,不用裝模作樣。章平候府這些時日,真是鬱悶死她。饒是她善於偽裝演戲,可也扛不住睡覺也有人監視。那丫鬟夜裡偷偷摸摸幹過什麼,她門兒清。
可越是如此,她就越不敢輕舉妄動。睡覺都要戒備,真是累死她了。
紗姑娘伸伸懶腰,打個大哈欠,揚起車帘子問道「觀宇啊,咱們還有多久才到?」顛簸一路,她屁股都要疼死了。
真想下去走走,要是可以的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