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後來,當我見過的男人越來越多。我就明白一個道理,這世道,女人要想活得好千萬不要相信男人的話。不要以為男人是可以依靠的他們的諾言。只用在對自己有意義的事上。女人若是輕易相信,最後,痛苦的只有他自己。」
「其實男人才是世上最自私刻薄的,他們想盡各種辦法哄騙女人的心。用花言巧語,哄騙女人犧牲自己,奉獻自己的全部。到頭來。他們卻連真心對待一個人,都做不到。所以我告訴自己,永遠不要去接受任何一個男人。」
「可以萬一黑青對你是真的......」關離有些不忍,紗姑娘,你這樣美好女子,為何就不能得到一份,真心相待的愛情。
「真心又如何,假意又如何。人心是容易變的。我這半生遇到過許許多多的男人,哪一個,不是看中我的皮囊?哪一個,願意用真心去了解我?你不要再勸我,我的心裡,容不下任何一個男人。」
紗姑娘說完再次翻身閉眼,沉沉睡去。關離躺在床上,聽著她沉穩的呼吸,心中五味陳雜。男人的話,不可以信。可是心,為何一次又一次不安的躁動?可見,感情並不是理智能夠控制的。區別只在於,你是否有勇氣。去冒險承擔,愛情失敗的後果。
她苦笑一下,覺得自己無比荒唐,可笑。明明自己的心都理不清,居然還妄圖勸解別人,她這腦子裡,恐怕是進水了。
關離與沙姑娘輾轉了很久,才終於睡去。她們睡下時,梁融與龐義空對飲暢聊,相互刺探。
「不知前輩是哪裡人士,這一身功夫,真是讓在下欽佩不已!」梁榮親自為龐義空斟酒,試探問道。
龐義空也好不防備,拿起酒杯一飲而盡。豪爽道「荒野小民,不足掛齒。」
「前輩說笑了,你這一身功夫,雖然形態詭異。可放在整個大越,也是高手中的高手。荒野之地,誰能教得出這份本事。想來前輩的師門,是隱士高人。」梁榮漫不經心地恭維,語氣中卻是另一番試探。
龐義空淡淡掃一眼梁融,刻薄道「什麼隱士高人。一個瘋瘋癲癲的糟老頭罷了。你要是也想學功夫,我把地址留給你。至於能不能找到人,就看你命好不好了。」
梁融噎住,說話如此刻薄,極有可能是師門祖傳。他覺得有幾分無力,眼前這個師父,是有本事能讓人堵死,讓你無話可接。
他忍不住幻想,有一天阿離也成了這樣。一想到跟阿離聊天,每一句都能被她這麼堵回來,梁融心中頓時難受的緊。
不行,絕對不讓他把阿離帶壞,不然以後痛苦的只會是自己。他有些慶幸,好在阿離只跟他學了三年功夫。嘴巴上的刻薄,一分沒學到。
只是近朱者赤,近墨者黑。若是放任阿離跟他回師門,將來難免沾染他這刻薄的嘴皮子功夫。
這麼一想,梁融轉移話題淡淡笑道「師夫父太謙虛了,阿離這幾年得您照顧。我十分感激,不知師傅是做哪一行的?」
身手這般詭異,若不是江湖俠客,那必須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。他若想引著關離去,做什麼壞事,梁融是絕不會容許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