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這顯然是對蔣騰說,蔣騰掃視一圈賊人「逮都逮著了,先審審再說。」
眾人離去,帶著小子連夜開審。
大牢里的火光下,這人長得確實有些賊頭賊腦。黑青一把拍死耳畔的蚊子,看一眼吸飽血死去的蚊子,隨便在身上擦了擦。
「小子,說說吧,你是誰的人。」侯三開口,卻見這人死閉著嘴,撇開頭,不看他。「別死犟著了,老子有千萬種方法讓你開口。你嘴裡那種假死藥我見得多,換換別的招數。」
那人依舊一言不發,侯三揚起鞭子就是一下,打得那人呲牙咧嘴。「不要以為我是個有耐心的人,今天只給你一個時辰的時間,如果這一個時辰你不肯開口,那我也懶得浪費時間去撬你的嘴。」
侯三拍拍手,不過一會兒,侍衛就拉來幾條惡狗。「我養的這幾條狗呢,已經好幾天沒吃東西,聞到一點血腥味,都興奮的不行。你非要倔,那我就送你一程。」
侯三話音剛落,一個侍衛就故意鬆開繩子,一條狗瘋狂向賊人撲過去。眼看就要咬住那人的肉,不過相差一個呼吸的距離。那條狗又被勒住脖子,不能再向前。
賊人嚇得滿身大汗,空氣里是他粗重的喘息聲。
「怎麼樣,你說還是不說?」侯三譏諷笑笑「說,我留你一條命,不說那就給狗當晚餐。」
那人大口喘息,良久才道「我,我,我憑什麼相信你說的話。」說了就能活,那可是朝廷官員哄騙犯人一貫的手段。
「你他娘的現在還有選擇嗎?」侯三甚至不屑於給他解釋,一個時辰很快就過去。
那人堅持不住,眼看時間越來越少,終於扛不住,決定全交代。
「陳琰的人?」關離一邊喝著烏雞湯,一邊聽他們說聲訊犯人的事。
昏睡幾日,她都快忘記這個人。再次聽到這個名字,有一種恍然隔世的感覺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才剛剛恢復,她總覺得自己腦子反應有些遲鈍,想事情比別人慢半拍。這種情況蒲她當然要告知蒲先生,蒲先生為她好好診脈,告訴她,這是元氣大傷的結果,好好休養一段日子便好。
她莫名其妙有一種,一孕傻三年的感覺。要不是蒲先生再三保證,她真的懷疑自己是不是第二次穿越。
「的的確確是陳琰的人,他將成員的外貌形容的一絲不差。」黑青沒看出關離的遲鈍,只是向眾人宣告,查到的線索。
那人一交代,他們立刻按照他提供的線索去找陳琰,可找到那家客棧,早已人去樓空,不見陳琰蹤跡。
黑青有時也覺得奇怪,這許容縣分明只有這麼大,為何陳琰總是能躲藏的那麼隱秘,讓人找不到任何線索?
梁融不時為阿離加菜,囑咐她多吃一些,又細心的為她擦去唇角的油漬。關離極為享受,貼心的服務,毫不在意周圍人異樣的眼光。
關離哪裡知道,在紗姑娘眼中,她現在笑得就像個傻子。
「哎,你倒是給句話,不要一直給她夾菜,她自己能吃。」黑青有些焦急,連著幾次做無用功,他已經焦頭爛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