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希望自己的猜測是假的,但如果說這猜測成真,那他簡直難以想像。
此時天色已經大亮,街邊的店鋪陸續有人開門,街道上開始有人行走。蒲先生站在,依舊有些空曠的大街上,望著一眼看不到頭的長街。
只覺得自己內心的茫然,就如同這條大街一樣。不知盡頭在何處?
關離一覺醒來,發現自己居然睡在梁融懷裡。她擦擦唇角的口水,內心十分驚悚。難道她已經飢不擇食到這個地步,睡著了都能爬到梁融的床上?
她昨晚睡得很好,可以說一覺到天亮,夢裡什麼都沒有。可是怎麼就上了別人的床毫不自知,而且看她的這個動作,手腳並用,纏住梁融,這分明是占足了人家的便宜。
梁融呼吸勻暢,平靜躺在床上,一動不動。一看就知道,一直沒有醒來。
一想到梁融還是一個病人,關離內心就羞憤萬分。她到底是有多饑渴,才會幹出這種缺德事?好在自己沒有扒了他的衣裳,不然就真的是禽獸不如。
為免被人發現,關離小心謹慎收拾好床塌,恢復成梁融一個人躺在床上,一動未動的樣子。
又伸手摸摸梁融的額頭,確定他沒有發燒,病情沒有加重,這才小心翼翼推門離去。
門關上的剎那,梁融唇角微微上揚。
關離出來,一轉身,就差點撞上端著一盆水的觀宇。她覺得自己被人發現,心中內疚羞愧,又有些生氣,頓時又羞又氣,先聲奪人「你走路怎麼沒有聲音?知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。」
觀宇瞪眼,他哪裡沒有出聲,分明還打了招呼,誰知這女人不理他就算了,居然還惡人先告狀。但是不等它反駁,阿離已經甩袖離開。
觀宇看著她那一頭亂糟糟的頭髮,一看就知道剛睡起來。本想提醒她,但見她慌慌張張,躲躲藏藏,觀宇還是閉上嘴,端水進房。
確定周圍沒有人偷窺,觀宇才小心翼翼,一邊為梁融擦臉擦手,一邊低聲道「蒲先生那邊來說,確確實實提取出毒藥,但是毒性還在測試。」
床上的梁融一動不動,安靜聽著。觀宇也不管他回不回話,繼續自自言自語「如您所料,黑將軍確確實實抓到了人,正在審問,一有消息就會告知我們。」
「王都那邊傳來消息,太子殿下已經到達西北,殿下讓您放心,事情他已經安排好。」
「影衛來報,龐義空這幾日一直呆在蒲先生的住處,哪裡都沒有去,他似乎重了傷,正在休養。蒲先生天剛亮去找了萬宗安,可惜萬宗安已經跟何家人扶靈回鄉,歸期不明。」
「阿離姑娘剛剛行色匆匆回房間,她應該還不知道您是假裝中毒。殿下是不是要把這件事告訴她,免得將來讓姑娘知道真相,會怨懟殿下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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