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人出現在院子,關離才有些緊張,她站起來,有些忐忑道「紗姑娘?」
當日師父慘死,紗姑娘對她恨到極點,想不到今日還願意來見她。她十分不安,不知道紗姑娘前來,有什麼話想對她說。
紗姑娘緊緊盯著關離,看了很久,才神情複雜說道「我能單獨跟你聊聊嗎?」
關離微微一愣,立刻回聲讓綠腰下去。綠晗總是在偷懶不在身邊,關離都已經忘記這麼個人。
綠腰有些猶豫,但關離十分堅持。她不安,抬眼打量一下眼前面傾國傾城的女子,還是恭敬退了出去。
紗姑娘等人走了,才走過來坐在關離對面。關離緊張的攪動手指,不安看著她,十分心虛愧疚。
「你不必如此,我今日不是來興師問罪,而是來道歉的。」紗姑娘自發拿起茶壺,給她倒了一杯,也自己倒了一杯。
「道歉?」關離詫異,想不明白她為什麼來道歉。
紗姑娘點點頭,十分誠懇「那天是我情緒激動,遷怒你了。飛哥的死,其實怨不得你。」
關離愣在當場,傻傻的看著紗姑娘,不知如何接話。不怨她又該怨誰呢?
「我今日來是想告訴你,你師父的事真的與你無關,你不必太過自責。」見關離要反駁,紗姑娘抬手制止她,繼續道「我說這話不是為了安慰你,也不是哄騙你。」
「我也是聽蒲先生說,才知道飛哥哥當年雖然從絳途鎮逃出來,但是也中了那種毒。蒲先生找到他的時候,因為拖延得太久,毒已經無法根除,只能想盡辦法壓制他體內的毒素。」
想到這裡,紗姑娘苦笑一聲「我那畜生父親做的孽,到頭來,還是報應在我身上。」
第一百二十章 愛
「蒲先生說,那種毒,他雖然努力壓制,但這麼些年,飛哥哥卻毫不把自己的身體,放在心上。」
「若是他好好休養,不去習武,也許還能夠活到七老八十,可是,他偏偏要學武,鐵了心為父母報仇。這種行為加速了毒的甦醒,加上...」紗姑娘哽咽,頓了頓,苦笑一聲。
「加上他不久前身受重傷,毒素幾乎蔓延全身。就算沒有為你擋了一刀,他剩下的日子也不過半月有餘。」
紗姑娘想到這裡,忍不住淚水盈滿雙眼,她側臉擦拭眼角,不讓關離看到自己流淚狼狽的樣子。
「所以阿離,不要再責怪自己,飛哥哥不會希望你如此。他這個人啊,哪怕變得嘴巴刻薄,可骨子裡的善良古道熱腸,從來沒有變過。」
過了這許多年,他依舊是那個溫暖的少年。哪怕他偽裝的刻薄陰狠,哪怕他始終不願意承認自己的身份。
紗姑娘知道真相,想明白龐義空死前說的那番話,痛聲大哭之後,終於決定來見關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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