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融死死看著她,慢慢伸出手,撫上她的脖子。「有時候,我真想殺了你。」
殺了你,你就再也逃不掉。殺了你,你就再也無法離開我。逃不了,我的心就不會痛了。
梁融曾經有無數個夜裡,都是從滿地的酒罈子中醒過來。夢裡有多想,醒了就有多恨。
恨她的大義凜然,恨她的心胸寬廣,恨她的善良泛濫,恨她如此薄情。
可很多時候他更恨自己,恨自己,忘不了她。
真正三年,一千零九十五天,無論他有多努力,就是忘不掉。
情之一字,沒有認識它之前,誰都會信誓旦旦,說自己做得到瀟灑放手。他以為自己能像無數的男人一樣,喜新厭舊,得到就不稀罕。
可真要入了這情海,才會懂,什麼叫身不由己,什麼叫刻骨銘心。
既然忘不掉,那為什麼要放手?
「那你就殺了我吧!」關離並不害怕,看他的眼神,十分平靜。
如果非要死,她寧願死在他手裡。
梁融與她對視,兩人互不相讓,一直盯著彼此。
半響,梁融卻笑起來。「會的,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你,但是.....」梁融逼近她,笑得十分曖昧。「我更想讓你,死在我的床上。」
畫風一下就轉了,明明剛才還有一種傷心難過的感覺,他的一句話,瞬間讓關離,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。
如此肆無忌憚的下流話,他怎麼能說的這麼一本正經?
她立在當場,笑也不是哭也不是。情緒複雜,糾結難受。
這句話她實在不知道如何往下接,羞憤之間轉身就走。
色即是空,空即是色,色即是空,空即是色。
關離一邊走一邊在心裡默念這句話,越來越加快腳步。
見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見,梁融才收起笑容。低頭看見地上掉落的紫藤花,俯身將它撿起,輕輕放在鼻下一嗅。
會的,他一定會得償所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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關離才跑開一會兒,觀宇便進到院子裡,在梁融耳邊細細說了幾句。
「來的是誰的人?」梁融冷笑一聲,抬腳往大門口走去。
才到門口,就聽到一陣嘈雜聲。下人們苦苦阻擋官兵往裡沖,可官兵顯然是鐵了心進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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