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不是一般苦,關離一張臉皺成菊花,連忙喝了兩杯清茶,又吃了幾顆蜜餞,才終於覺得好受一些。
她在心裡恨恨道,喬玉薇,總有一天,老娘要連本帶利還給你。
苗路看她喝完藥,終於露出笑容。「這就對了,良藥苦口,雖然難吃一些,可能治病就好!」
關離有苦說不出,一邊咬著蜜餞,一遍恨恨道「我讓你查的事情如何了?」
說到正經事,苗路也不含糊「按照你說的,我去咱家查了查,連觀察好幾天也沒看出異樣。本以為這次肯定無功而返,誰知,又讓我遇到一個老熟人。」
「什麼熟人?」詹家還能有他的熟人?
「這人說起來,你肯定不認識。我以前跟著師傅在鏢局裡學藝,認識了一個同門,叫黎磊!」
「後來我走鏢出事,就跟他再沒見。聽師傅說,黎磊在一家鏢局裡,當了一個小鏢頭。」
「然後呢?」從這個人身上發現了什麼?
「我在詹家門口等了幾日,碰到他去弔唁。既然難得遇上,他就拉我吃了一頓酒。我正愁打探不到消息,於是就藉機問他為什麼來弔唁?你猜他怎麼說?」
苗路神神秘秘,關離再咬一口蜜餞,賞他一白眼「不猜,我腎虧腦子不好使。」
苗路被她一噎,不再賣關子「黎大哥跟我說,詹家以前跟他們鏢局有生意往來,經常僱傭他們鏢局的人押送貨物。雖然詹家名聲不太好,可死了親兒子,他們這幫生意場上的,面子上還是要過來走一趟。」
真的也沒什麼,一個人再討厭,哪怕他死了,只要他的家族還沒有倒下,那些靠詹家吃飯的人,就得親自上門弔唁。
沒有永恆的朋友,也沒有永恆的敵人,只有永恆的利益。
「他說著說著,就提起一件舊事。大概兩年多以前,詹家從歐陽家手裡接過一些鋪子。聽說有一回雇用他們去幫著運貨,可奇怪的是,詹家既然讓他們押送好幾車食材物資,送到一個荒僻的村落。」
「他們開始還以為詹家開玩笑,但這幫人的確讓他們這麼做,還當場付了訂金。」
「既然人家給錢了,那他們也沒什麼好說的,拿錢辦事,親自把貨物送到村里。可古怪的是,貨送到村子口就被人攔下,村口有人把守,不讓他們進去,在外面交接了貨物。」
「按規矩,有些事不該問,他們做鏢師也知道,客人不想說的,千萬不能打聽,以免惹禍上身。黎大哥當時還只是普通鏢師,跟著鏢頭把貨送到之後,就回去了。」
「可走到半路下起大雨,沒辦法,他們只好找地方先避雨。好不容易找到一處茅草搭建的亭子,鏢師們就坐下嘮嗑,等雨停。」
「說著說著,就有一鏢師拿出一把匕首來。那匕首做得十分精緻,也不知是誰鍛造,光看它的色澤鋒芒,便知是把好匕首。」
說到此處,苗路用誇張的語氣形容黎大哥對這把匕首的欣賞。說那把匕首,一看就是大師鍛造,而且沒有開封,可見是做好不久。
縱人也十分艷羨,追問那匕首從何處買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