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這裡,她不得不擔心,一個即將出現的人,會否成為他們計劃的意外!
梁融沉默起來,一邊慢慢玩著關離的頭髮,一邊思索對策。關離知道,現在他們兩人孤立無援,憑著自身的力量對抗這麼多人,的確艱難。
所以她也不去打擾梁融,由著他安心考慮對策。
夜幕沉沉,村子裡的燈,幾乎都熄滅,唯有村口那一個小小的稍點,依然亮著一盞燭光。
燭火在夜風裡微微搖擺,像是暗示事情的進展,搖擺不定暫時沒有結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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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來幾日,關離繼續耍脾氣,不肯出門。梁融每日苦哈哈的去熬藥,在守衛的監視下,為一個又一個病人上藥。
眼看著那些病人,病情漸漸好轉,有些地方都已經結痂,只等自己脫落便可。
病情輕的已經開始繼續幹活,病情重的眼看也逃不過去。
厲澄明的手下,將梁融熬藥的順序法子,全部都記清楚,隱約之間,看梁融的眼神,不再像之前那樣友善。
這種漸漸暴露本性的做法,梁融裝作一無所知。還是每日勤勤懇懇,兩點一線熬藥回家。
因為藥效起了作用,守衛開始放鬆警惕,不在時刻監視梁融,為這些病人上藥。
守了這麼久,眼看事情就要了解,幾個輪崗的守衛忍不住,開始在外賭博。
畢竟日日守著一堆渾身發臭的病人,有誰能夠保持始終如一?
這種鬆懈,恰恰給了梁融動手的機會。
四天後,梁融活幹了一半,就被人叫走。他有些忐忑不安,小聲問詢傳話的人「這位兄弟,二爺見我有何要事?」
那人翻個白眼,淡淡回答「到地方你不就知道了,問那麼多做什麼。」
梁融吃了閉門羹,尷尬笑笑,不敢再問。老老實實跟在他身後,去往二爺的住所。
二爺的院子位置比較高,這地方的地勢本就是個易守難攻的。二爺那裡,正好能把村子裡的環境看個清楚。
兩人走了一段路,正要抬腳進門,卻見二爺匆匆從屋裡出來,看都沒看他們一眼,徑直往村口去。
梁融一愣,好奇問門口的看守。他自然不會問話,但是帶他來的那個人卻沒有顧忌「二爺這是,做什麼去?」
「你這不是問傻話嗎,二爺不早說了,今日有貴人要來。」那人嗤笑,笑話他記性不好。
帶路的小嘍羅恍然大悟,「瞧我,怎麼把這事兒忘了,這次來的也是歐陽公子吧!」
守衛看一眼身後不遠處立著的梁融,咳嗽兩聲,提醒這小子不要什麼話都往外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