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離眨眨眼,有點傻乎乎看著他,哪裡是她不聰明,實在是連著忙碌三日,她現在只想好好睡一覺,腦子裡別的東西都沒有。
「你就別賣關子了,我現在真的很累,有話直說好嗎!」關離打個哈欠,不知不覺間,竟有幾分撒嬌的意味。
在梁融面前的這種女兒姿態,還真是誰也沒見過。梁融忍不住偷個香,才揭開謎底。
「如你所說,人人都以為,出了海,到處都有風險。大海之外,沒有人知道,到底還有哪些天地。」
「對章平侯而言,他要的就是這個結果!」
關離一愣,終於回神「你的意思是,章平侯這些舉動,就是防止我們今日查找木材的下落?」
她忍不住捂住嘴,對章平侯的心計,越發覺得深不可測。三年前就能猜到,他們會想法子造船,不僅弄走每一個可用的造船工匠,連造船用的木材,都早早藏起來。
還有多少事情是她不知道的?章平侯到底在打什麼主意?
不怕賊偷,就怕賊惦記。關離看來,躲在暗處看不見的敵人,才是最可怕。
她覺得,以前的汾王,是一條隱藏在暗處的毒蛇,靜靜蟄伏,等待伺機而動。
可章平侯,卻像是陰冷的鬼魅。看不見,摸不著,你永遠不知道,他會用什麼樣的方式出現。
而更讓人害怕的是,這鬼魅能夠未卜先知,在你思慮下一步之前,已經計劃好未來的結果。
見關離惶惶不安的,梁融微微一笑「怎麼,怕了?」語氣中,調侃的口吻居多。
關離不管他的調侃,嘆口氣,找地方坐下「這人我一點也看不透,這心思簡直比南海的水還要深,我腦子不夠用,鬥不過!」
她真心覺得很疲倦,自己做的是對還是錯。起初的目的,她不過是不忍心,那些孩子被販賣的飛鴻島。
那時候不勸阻,硬是一個人偷偷上了飛鴻島。那天晚上,她其實是想去死。
直到她殺了很多很多人,直到那些血濺射在她的身上,她才明白,師傅曾經遭受的苦,失去父母后那些年,又是怎麼過的。
可她命大的,硬生生活過來。再後來越走越遠,不知不覺就走到今日。
事到如今,她肩上挑著的,已經比她所以為的,多了太多。
而她要走的那條路,危險太多。此時此刻,自己的對手如此高深莫測,她真的沒有把握,跟他一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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