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老虔婆,我看你是活膩味了。真當衙門是你們家開的,你說怎樣就怎樣!」村裡的大嬸氣不過,指著老太太大罵。
「呸,你以為老娘什麼都不知道,你們村子裡有人就是當海盜去了,要不然別人都不敢出海打漁,就你們敢?還不是仗著村裡有人當海盜,沒人敢來收拾你們!」
那老太太牙尖嘴利,十分兇惡。「什麼勤勞致富,我看你們就是幫海盜打掩護撈好處了。你們村裡的三姑六婆,到處跟人家炫耀,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們村裡有人當海盜罩著你們?」
她剛喊出這句話,村裡有些人上了女子,無論老少,明顯就有些心虛。
關離算是明白了,這些女人口無遮攔,到處炫耀,也許沒跟旁人說,可八成是跟外面的親戚說了。
家裡突然發財,日子過得好了,難免會想要照顧一下親戚,親戚見你發了財,自然要追問怎麼發財的,這一來二往的探聽消息,自然就探出個結果來。
雙方又在對罵,險些動手腳,苗路卻擔心的看著關離,「阿姐,你看這.....」
「你去答應他們,說一定會找到人。」關離上次看出來,這幫人有有備而來,他們的目標是自己。
苗路點點頭,走了過去,關離隱在人群之中,到處張望,如果她所料不差,這附近一定有對方的眼線。
奈何這些人推推搡搡,她誰也沒有看清。
苗路過去不一會兒,那幫人就拉著村長離開當做人質,關離清楚,自己現在不能輕舉妄動,只能見招拆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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陰暗潮濕的地牢內,梁融看著被困在木架上的探子。他顯然已經被用過刑,身上有被鞭打過的痕跡,傷口已經結痂。
牢頭自發搬了一把椅子放在梁融身後,梁融坐定之後,獄卒才一桶水潑醒探子。
悠悠轉醒的探子,看到眼前這個男子,神情沒有恐懼,也沒有驚訝,反而十分麻木。
「你叫什麼名字?」梁融開口問話,眼神留意對方的每一寸變化。
那人淡淡哼一聲,「無名小卒,竟然能夠勞駕承王親自審訊,小的真是三生有幸!」
「大膽,知道是承王殿下,還敢如此放肆,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!」梁融還沒發話,倒是那個牢頭率先罵了一句。
梁融淡淡看一眼來牢頭,牢頭知道自己越矩,立刻諂媚笑笑,討好道「殿下恕罪,小的失禮。您有所不知,這小子皮糙肉厚,嘴硬的很,怎麼打都不說!」
這倒是句真話,這個人的確嘴硬,牢頭用了好多手段折磨威逼利誘,這人卻一句話都不肯回答。
可以想見,那已經有些破爛的黑色衣衫之下,是怎樣的傷痕累累。
梁融揮揮手,讓他下去,決定自己安靜審問此人。
牢頭見狀,立刻恭恭敬敬退了出去,牢房裡頓時只剩下樑融跟探子。
梁融彈一彈,衣擺上的灰,漫不經心開口。「你是誰的人,秦國公,還是常祀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