史柒繼續裝燈,一副委委屈屈的樣子去了禁閉室,直到大門在身後
關上,她才換回一張面無表情的臉。史柒走到床邊坐下,先調整呼吸適應寂靜的禁閉室,等到身體完全放鬆下來才盤膝坐在床上,閉目開始冥想。
黑暗裡流暢的槍身反射著銀光,拆解、組裝、填彈、射擊,子彈隱沒進無邊的黑暗裡,彈殼墜地發出清脆的空響,射空彈夾後槍身再度分解,循環往復。
直到開門聲響起,史柒才睜開眼看著前方,送飯的人把晚飯放下並沒有馬上出去,而是徑直走進來坐在史柒旁邊。
史柒扭過頭看見連長坐在身邊,他掏出一包煙抽了一支遞給史柒,史柒搖搖頭沒接,連長把煙塞進自己嘴裡點燃,深吸了一口。
「你是徹底把那小子廢了。」
連長沒看史柒,看著牆說的這句話,聲音有點嘶啞。史柒以為他在說笑,嗤了一聲,但她很快反應過來這是個陳述句,頓時背心一涼。
「什麼意思啊,連長?」
史柒強作鎮定問道,感覺喉嚨發緊,聲帶乾澀得像吞過玻璃碴。
「那小子喪失生育能力了,他們老邢家四代單傳怕是要絕後,」連長悶頭抽菸,噴出來的煙霧繚繞在禁閉室里,「他們家鬧得厲害,你可能得上軍事法庭,做好心理準備吧。」
說完連長扔下菸頭站起身就往外走。
「煙留給我吧。」
史柒突然出聲,連長回頭疑惑的看她一眼——史柒不抽菸,但他還是掏出煙盒扔在床上,關門走了。
史柒坐在昏暗的禁閉室里,心臟狂跳,渾身冷汗,四肢因為緊張過度而產生強烈的灼熱感。這裡是軍隊,鐵一樣的紀律和鐵一樣的軍階,官大一級壓死人,何況她打傷了人,一個營長想搞她比碾死一隻螞蟻難不了多少。
她被判刑家裡人怎麼辦?妹妹還在上大學,學費怎麼辦?她把人打殘了肯定要賠錢,要賠多少?會不會傾家蕩產?所有最壞的可能一股腦湧上來,史柒腦子裡一片亂麻,最為可悲的是她現在什麼也做不了,只能等待,等著別人決定她的生死。
她竭力抑制雙手的震顫,瞥了一眼放在旁邊的那包煙,腦子裡沒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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