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婚事成的急,成親前林老夫人只怕滕越不願意,便道鄧如蘊是自己娘家遠房親戚家中的女兒,因著落了難,家中老少無以為繼,尋親到了西安。
滕越當時正被恩華王府糾纏,她便說這興許就是天定的姻緣,滕家娶了鄧如蘊,替鄧家解了圍,滕越也能擺脫恩華王府的糾纏,兩全其美。
滕越聽了這話,也就應下了這親事。
但鄧如蘊同林老夫人根本毫無親緣關係,這件事滕越可不知道,也不便讓他知道。
此時林老夫人聽到兒子這般問,心下嘆氣。
不說旁的,只說讓鄧如蘊替楊尤綾頂罪這事上,哪怕給了錢,也確是因為鄧如蘊的名聲在眾人看來,不那麼重要。
林老夫人不再辯解,「此事是我做的不妥。」
母親就這樣承認了,滕越心裡反而更發澀難言。
說白了,連他都覺得她一個鄉下來的姑娘,處處做不好才理所應當。
不也一樣是看不起嗎?
他默然半晌,低聲開口。
「我們往後,還是少與楊家姨母走動的好。」
林老夫人不由嘆氣,但只能應下他的話。
「我知道了。」
但魏嬤嬤面色略略古怪地看了滕越一眼。
林老夫人問了另外一件事。
「聽說你抓到了恩華王府的人?這人怎麼說?」
恩華王府的侍衛嘴倒是嚴得很,人都快被佟盟打死了,也不敢咬上自己的主子。
但他是王府的人沒錯,出現在土匪窩裡也沒錯,更不要說他差點向蘊娘下了殺手。
滕越臉色沉了下來,而後極淡地笑了一聲,
「堂堂王府勾結流寇土匪,且這些流寇曾多次竊取軍中兵甲,被竊的兵甲流向何處正是軍中要嚴查的,他恩華王府還想在我手裡脫開罪名嗎?」
這話一出,整個房中都凜冽了幾分。
林老夫人默了一默,眉頭卻緊緊壓了下來。
「遇川應該再三思一番。」
她叫了滕越的表字,不禁又道,「要想用一夥關內的流寇,就把恩華王府的罪名定死,這怎麼可能?但若不能把恩華王府整個拉下馬來,我們豈不是要與王府交惡?連個和緩的餘地都沒有了。」
滕越不由地冷笑了出聲。
「照著娘的意思,難不成就這麼把恩華王府的侍衛放了?恩華王府今日敢殺蘊娘,明日就敢刺殺母親和小妹,我們滕家就這麼縮下去不成?就算縮了頭,恩華王府就能放過我們?」
他直言,「還不如拔了刀亮了劍,讓恩華王府也曉得我們滕家,不是可以隨意砍殺的。」
他這話已然不容反駁。
林老夫人撐著額頭閉起了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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