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她看來,他是個比玲琅遠得多的外人... ...
她說了這些話,便有些疲累了,閉起了眼睛來。
滕越滅掉了幾盞不必要的燈,只留了帳邊的小燈。
他輕輕解開了她的衣衫。
指腹夾著微涼的空氣落在她腰間的一瞬,她倏然睜開了眼睛。
她眸中有掩飾不下的驚訝,滕越輕聲解釋了一句。
「大夫囑咐睡前要換一次藥。」
「這事讓秀娘來就好了。」她立時道。
「可是秀娘不是要帶孩子嗎?」
男人突然的反問,問得鄧如蘊愣了一愣。
而他抿了抿嘴,目光從她臉上又落回到她腰間。
他的指腹溫熱,她腰間皮膚卻泛著寒涼。他動作極輕,但每一下不經意的摩挲,都令她肌膚不自主地顫慄。
他似乎察覺到了,掌心直接握在了她腰上,用掌中的熱暖著她發涼的腰。
他的距離極近,他每一下脈搏跳動都順著他掌心的溫熱,一起流進她的身體裡。
鄧如蘊心跳略有些快,但她轉過頭去皺了眉。
她不想這樣。
但他卻並不著急,慢慢地替她暖好,也把傷口處理好,才收回了手。
可下一息,他忽的將她抱了起來。
他將她抱在懷裡的瞬間,她下意識想伸出手抵開他的胸膛。
四目相對,床帳內外的一切都停了下來,連燈火都不再搖晃了。
但他也只是將她從床邊換到了床榻的裡面而已,她不需要這麼緊張地抗拒... ...
有秋夜的蟬在不知哪根樹杈上,悠悠叫了兩聲。
他俯身將她從懷中放下,又拉來被子給她蓋好。
鄧如蘊不自在地轉過了頭去。
他又收拾了一下東西,壓滅了燈火才上了床。
不知是不是猜到她還沒睡著,他替她掖了被角,月光從窗紗外跳進來。
鄧如蘊聽見身側,男人嗓音微低,帶著幾分濃重的低落與愧疚,道。
「從前都是我的不是。往後,我會把這個丈夫做好的。蘊娘,睡吧。」
... ...
月光婆娑,靜謐的房間帳中,他的心跳聲清晰而有力,每一次跳動都跟她顯示著他在她身側的存在。
鄧如蘊在昏暗的帳里睡意全無。
腰間的傷好像不太痛了,她腦中有些發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