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老夫人一走,滕簫又回到了滕越臉前。
她明顯情緒好了許多,問滕越,「哥,嫂子什麼時候回來?這次她在外受傷,我給她準備了件東西。」
「什麼東西?」滕越問。
滕簫卻不告訴他,「等見了嫂子再說。」
滕越心裡有點數,不過他並不說破。
想著之前母親在家的時候,小妹每日裡因著讀書煩躁不已,多半時間都悶在院中,同她之間沒什麼往來,如今母親不在家,小妹倒是願意跟她走動走動。
滕越樂見其成,大手一揮,替她把這些日的學堂都免了。
「娘不在家,你也鬆快些日子吧。」
他說完,見妹妹一張小臉都亮了起來。
「我回頭再多送嫂子幾樣。」
滕越就是這個意思,笑著跟她點頭。
他自己的性子悶了些,不知道簫姐兒的性子,會不會比他,更對她的脾氣?
*
滕越回城東小院,便把母親離去的事情說了。
鄧如蘊有點意外,但也不算驚訝。
林老夫人對於在外交結朋友一事上,素來十二分上心,從金州到西安,這些年來一直如此。
但滕簫就對此比較排斥,林老夫人每日讓她去旁人家中,和各家姑娘一道讀書,她最厭煩不過,從小就是。
滕越並不知道她了解這些事,只同她道,「簫姐兒問你什麼時候回去?我想著你若是在這兒住得慣,反正家中也沒什麼事,便就多住些日子,回去叫了她一道吃頓飯便是。」
鄧如蘊點頭說好。
不過對滕越來說更緊要的是,他的調任快下來了,來西安任職之前,還要回一趟寧夏,把瑣事處理掉。
他這會把自己要調回到西安府的事情同她說了,見她眨了好幾下眼睛,不知道在想些什麼,柳葉眉下羽睫翻飛。
但她沒因此有什麼不快的神色,滕越暗鬆了一口氣。
他就怕她,根本就不想見到他... ...
她沒有不快,他便是說自己過兩日還是要回一趟寧夏,來回少說得七八日。
她緩緩點頭,滕越道,「過些日我和母親都不在家,你和小妹相互照料,若有什麼事,只管去找從影,我再留些人手給你。」
他說著,想起她的「前科」,又道,「有事莫要自己扛著,定要告訴我,哪怕金州老家的事情,我也都可以替你辦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