鄧如蘊自然也是有條件的,「我願意,但首先,你們要把我家的東西俱都還給我,其次,發誓再不相擾,最後,我要你們搬離老家的鎮子,再不回來。你們若能應下照做,我今次便不再追究。」
叔父到底是父親的親弟弟,父親在世的時候雖然氣他,卻也總是心軟,病重後神志不清的時候,還曾聲聲喚起他的名字,好像那個最親的手足兄弟還一直在身邊,從不曾決裂離去... ...
鄧如蘊願意給他們最後一次機會,只要他們肯答應,想來父親也是願意的。
她這麼說,鄭氏明顯意動了。
今日這些事,雖然發展的和她想得都不一樣,但最初的籌謀、迷藥、薛登冠那些,卻都是她算計來的,她心裡虛的很。
她不由去看鄧耀成,可鄧耀成卻只冷笑,他恨恨看向鄧如蘊。
「你不必在這發善心了。你們家這些年吃穿用度,哪一樣不是從我手裡打拼出來的?我多番給你機會,只要你肯認我這個叔叔,今日呢?你是怎麼害我們的?見官就見官,到底讓知州老爺斷一斷,是我有罪,還是你這做侄女的也該死!」
這一句,徹底將鄧如蘊那點猶豫的心思說沒了影。
她說好,「那就如叔父所願吧。」
鄧如蘊再無多言了,但鄭氏卻有些急了。
她見鄧耀成不願意,只能自己叫了鄧如蘊。
「你告我們,你自己又有什麼好處?就靠著方才綁了我們那男人嗎?我瞧著他是個有錢有勢的,可你又是人家什麼人?」
鄭氏忽的哼笑一聲,盯向鄧如蘊,「你也不過就是人家的外室吧?他必然有高門貴女做正妻吧?」
鄧如蘊一時沒反駁鄭氏的話,「嬸娘想說什麼?」
鄭氏見她沒反駁,越發確信她就是個外室無疑。
「哼,不是我看不起你,是你這樣的出身連他小老婆都做不上,只是個不敢見人的外室,回到家中也不敢聲張。你今次鬧到了衙門裡,他看似能給你撐腰,但這事轉頭鬧出去,他家中豈會不知?屆時人家高門貴女的正妻不快了,你以為他還會在意你這個鄉野出身的外室嗎?小心將你打出門去!」
鄧如蘊竟被她說笑了。
不過,鄭氏有些話說得,不是沒有道理。
騰越往後是要娶高門貴女,做他的正經妻子的。
但他不在意她,對她來說一點關係都沒有。
且眼下麼,她笑道,「嬸娘還是操心一下你自己比較好。」
話音落地,她直接離了去。
*
兩刻鐘後,明鏡高懸的金州州衙大堂內,鄧如蘊叔侄二人爭奪家產並蓄意謀害案子開審。
鄧耀成先前是被滕越的人綁起來的,這會到了衙門還是鬆了綁。
小貼士:如果覺得不錯,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~拜託啦 (>.<)
<span>: |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