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去慈辛堂便是製藥的梁師傅,鄧如蘊還是很喜歡自己這層身份的。
不過她到慈辛堂門前的時候,並沒有見到那位傅大夫在大堂坐診,診案前的椅子上空著。
她挑了挑眉,繼續往裡走去,掌柜的剛賣了一包藥出去,一抬頭看見她就定住了。
鄧如蘊穿的沒什麼稀罕的,她不知掌柜的怎麼這般反應。
下一息,她見掌柜的快步走出了藥櫃,上前就來接待了她。
「呀,梁師傅終於來了!慈辛堂可等你好久了!」
秀娘在旁可挑了眉。
第一次她帶著藥來,慈辛堂這位掌柜,一副來歷不明的藥不想收的模樣;第二次姑娘同她一道來了慈辛堂,毛驢大夫說她們的藥有貓膩,掌柜的見狀甚至想把所有藥都退了,要不是姑娘解釋了一遍,又跟毛驢大夫打了賭,可就沒有這第三次見面了。
但這第三次,慈辛堂的掌柜的是換人了嗎?竟能熱情成這樣?
這位掌柜的姓秦,當下這位秦掌柜也是開門見山,激動地同鄧如蘊道。
「師傅放到我們柜上的藥,這大半月的工夫,幾乎都賣空了!這兩日不斷有街坊四鄰來問詢梁師傅制的藥,想買回去用呢!您再不來,我都要去尋我們巡檢請您過來了!」
他這話說得秀娘眼睛都亮了起來,鄧如蘊雖然不算太意外,但聽見短短半月就賣的差不多了,也不禁露出幾分欣然。
她問了問那些藥賣的最好,街坊四鄰又是怎麼說得,秦掌柜都一一告訴了她。
「... ...不瞞您說,我們這小小慈辛堂,往上爭不過西安府的大藥堂門,往下同地攤上的鄉野藥也難以打價錢,生意淒悽慘慘地,一年到兩頭見不到什麼人,到了年底盤帳的時候,我都不知道怎麼同東家交差。但您這批藥可把我們救了,這半月裡來買藥的人,比從前兩個月都多!」
這下到了年尾,他也能同東家交差了。
秦掌柜倒是個實在人,鄧如蘊並不同他計較先前的事,這會聽說自家的藥在西安府也能暢銷,心下很是定了一定,只要能慢慢在西安府立住,她早晚能賣出自己的藥堂牌子來。
不過鄧如蘊也想到了那個和她打賭的人。
她問了一句,「不知傅大夫去了何處?不會是騎了毛驢跑了吧?」
她話音還沒落地,就有人輕笑著從後門,撩了帘子走了進來。
男人穿著一件米白色素麵布袍,但站在午間錚亮的日頭下,他長眉舒展,鼻樑落下陰影,唇角微微翹起,舉手投足間不緊不慢。
乍一看,還以為是京中來的名門貴公子。
鄧如蘊瞧過去,聽見他道。
「梁師傅又不要我的毛驢,我倒是想把毛驢留下跑了,可做人嘛,總得守約不是?就等著您來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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