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此前有一夥流寇占山為王,囂張跋扈的很,竟然綁了一位將軍的夫人,幸而那位夫人逃得快,但那將軍可發了怒,將這伙土匪剿了個徹底。但還有一批被土匪倒賣掉的軍資沒有下落,轉手軍資的人,據土匪交代,就是你碰見的這賊首。」
小捕快說著,還跟鄧如蘊笑了笑,「若真是此人,你的消息也準確無誤,待我們抓了人不光能把你的錢追回來,還能給你記一功。」
可鄧如蘊卻聽得只覺熟悉起來。
她耳朵邊有些發麻,「捕爺說得,莫不是白鳳山那伙土匪吧?」
「正是,你也聽說了?」捕快問。
鄧如蘊何止是聽說了,還親自參與了一遭。
這會北風颳的人要立不住了,她怔著問了一句,「所以這會,你們報上去此事,是報給滕越、滕將軍了?!」
捕快更是點頭,還有點驚奇,「看來你很是了解麼。」
鄧如蘊那可太了解了,卻聽著小捕快又道了一句。
「滕將軍如今在調回了陝西都司,都司衙門離這兒不遠,多半要到了。」
他這一句說完,鄧如蘊的神魂都快**冽的北風吹走了。
滕越要來了?!
滕越見到她在這兒,只怕都要用眼睛盯她了,若再見了毛驢傅大夫,還不得把她所有的事情都就此挖個底朝天?
而傅大夫那人還正想套她的住址身份呢,若見了滕越,可不也什麼都知道了?
鄧如蘊只覺身上的衣裳要穿不住了,卻聽見捕房院外竟然馬蹄聲突然降至。
馬蹄聲?蒼駒的蹄聲?!
鄧如蘊騰地就轉回到方才烤火的堂中,一把就拉了白春甫。
「傅大夫,這兒太冷了,你身子弱別在這兒坐了,快回慈辛堂去吧。」
白春甫:?
他身子什麼時候弱不禁風了?
他被她拉拽地站了起來,疑惑地看著她。
「梁師傅,我不冷,我身子也不弱,我也不準備這麼快回去。」
可鄧如蘊卻聽見了院外一陣接迎某人的聲音,而他的問話也順著北風擠進了堂里來。
「誰人報案?人在何處?」
鄧如蘊耳朵邊的毛都炸了起來。
幸而堂邊有個側門,鄧如蘊拉了白春甫就往側門塞了過去。
「我剛才聽見秦掌柜讓人來找你了,定是有人看病,傅大夫仁心仁術,快回去給人看病去吧。」
白春甫並不想走,但看她這副樣子,只覺她像是被擠在兩股力氣之間的瓷杯一般,就要被擠碎了一樣。
他只好點了頭,「那好吧,我走了。」
這話聽在鄧如蘊耳中簡直如蒙大赦,到底她是苦主走不了,但傅大夫走了這事就好辦多了。
只是她剛把人從側門送出去,就有人從正門一把撩開了門帘,大步走了進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