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著,見她緩緩點了頭。
鄧如蘊製藥養家、等到過幾年離開滕家以便支撐門庭的事情,她本不想讓他知道太多,但此刻也不得不道,「這是我家祖傳的營生,也確能賺些錢,用起來也方便。」
她不會提往後的安排,就這麼跟他解釋了一句。
但滕越聽了,方才跟她生的那點氣,頓時被炭盆里的火苗燎沒了影。
他見她離他三步遠,就這麼側身站著都不想看他,他不由主動上了前來。
只是他剛往前一步,她就立刻警惕地看了過來。
「是我的不是,是我大意了,不想這些錢對你來說這麼緊要。別生我的氣好麼?」
鄧如蘊本也只是選擇性地糊弄他,方才說他也是倒打一耙罷了,又不是真的生氣。這會聽他這麼說,曉得自己在他這兒解了圍,倒是有點不好意思來。
她說沒事,搖了搖頭。
她搖頭的時候,不知從哪買來的男子帽子,尺寸不合地也搖晃起來,帽檐往下栽了栽,將她一張塗黑的小臉,壓得越發小巧乖憐。
滕越心下驀然酸軟了一下。
她和西安府里的貴女們都不能比,她家境不光不能給她撐著門面,反而需要她用這單薄的身子撐起整個家。
可她也是絕不肯靠他養活的,更不要說靠他替她養家了。
只她家中這幾個人,他幫她養著只是輕而易舉,可她不會跟他要錢,也不欲讓他插手,她自有她自己的硬骨,不會依附於他半分。
滕越這會看著她抿著唇的倔強神色,越發放柔了聲音。
「一百兩確實不算少。這會天色也不早了,那賊人去了何處都告訴我吧。我今日必幫你把這一百兩找回來,好不好?」
這還差不多嘛。
鄧如蘊大鬆了一氣,沒得她給他提供了這麼緊要的消息,還要被他「嚴刑拷打」。
鄧如蘊又點了點頭,把賊首今日下晌要在花市出現的事情都說給了他。
... ...
關鍵的消息一提供,滕越就直接分派了下去。但眾人裡面近日見過此賊相貌的只有鄧如蘊,滕越雖不想讓她跟著犯險,但她顯然對抓這賊首十分上心,主動要求跟著一起去花市捉賊。
滕越想著自己在,自不會讓她出事,也就帶著她一道去了。
只不過她不太會騎馬,軍中的高頭大馬她更是騎不了,滕越要把人直接抱到自己的蒼駒上來,帶著她一起去。
可她卻不肯,說沒有將軍帶著報案的苦主同乘一騎的事,從捕房裡借了一頭倔驢子自己騎著跟上了。
小貼士:如果覺得不錯,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~拜託啦 (>.<)
<span>: ||